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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河滩退走之后,立刻就隐藏了起来,千方百计的绕小路走,最后离开了这片河滩。
青衣楼的人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在小镇附近聚集了那么多人,我一口气走了十几里,还是害怕被他们给发现。此时此刻,要是再被人发现,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转移了一段,来到一个四下荒芜,不见人烟的荒地里。
我暂时不敢去找自己的小船,忍气吞声在这儿藏了两天。两天之后,我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草草的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偷偷溜出来,在河滩附近仔细的寻找一番。
河滩像是恢复了平静,不知不觉,我就到了先前停放小船的地方。把小船弄下水之后,我就顺流而下,期间不断的在河道两岸观察。已经两天时间了,现在想去找小白龙,肯定非常困难,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小白龙的帽子,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我就想找到他。
两天前的争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平静的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我驾着船朝下游走了大概有二十里的路。一般来说,普通人浮水,不会漂这么远。为了再找找线索,我又朝前走了大概十多里。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渡口。这个渡口先前只是为了商船停泊,补充粮食饮水所用的,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渡口。这种渡口是无主的渡口,没人管,谁都可以到这里来停靠,休息。渡口旁边的河滩上有很多从远处赶来的乡民,叫卖一些食物和乱七八糟的必需品,渡口看着还挺热闹。
我不打算再朝前走了,再朝前走,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现在和小白龙失散,只能耐住性子,再慢慢的去碰运气。我就打算到渡口去,停一停,然后吃点东西,调头返回。
渡口的船只特别的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部聚集到了渡口这里。大大小小的船,有商船,有客船。我挤到最后,站在船上朝前看了看,渡口有很多人,依稀还有喧闹嘈杂声。
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是有什么事,恰好旁边有个客船的老板,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儿,正在抽旱烟。我上去跟他攀谈起来,老头儿劝我道:“小伙子,是准备朝南边走的?暂且先停停吧,渡口叫人给封住了。”
“为啥叫封住啊?”我楞了一下:“这渡口不是无主吗?谁有权力把渡口给封掉?”
“是连山寨,还有……还有青衣楼的人。”
老头儿说的连山寨,是渡口西边的一伙沙匪。这伙沙匪和穆九还不一样,穆九就是纯粹的沙匪,而连山寨的人,平时还做生意,生意做不下去的时候,就到寨子里占山为王,等生意好转一些,就又跑出来做商人。反正就是商匪不分的那种人。
又做生意,又打家劫舍,等到连山寨势力壮大之后,又控制了这段河道。方圆几十里,连山寨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我一听到老头儿提了青衣楼,就感觉自己先前的判断是没错的,青衣楼的地盘原本就不在这儿,却聚集了这么多人,他们必然是有要紧的事。
老头儿抽着旱烟,说道:“这年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草头王,人家就是把渡口封了,不叫船只来往,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怎么争得过人家啊。小伙子,别去触那个霉头,连山寨的人说,渡口只封三天,三天以后畅通无阻。要是没啥急事,就在这儿等三天吧。”
老头儿说的没错,连山寨和青衣楼都是大势力,他们要做什么,那些船家是没有办法的。有几条外地的商船,要从这儿南下,被挡住了之后,商船的主人去跟连山寨的人讲道理,双方言语冲突,闹僵了就要动手。连山寨的人都是混江湖的,那些行船的商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一番争斗下来,商船的人被打的屁滚尿流,再也不敢造次。
我肯定不会这个时候上去找麻烦,虽然跟连山寨的人没什么瓜葛,但我现在等于和青衣楼结了很深的梁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跟青衣楼的人正面相对。
我反正也不打算朝南边去,但是,我心里就在嘀咕,青衣楼的人跑到这个地方,而且联手连山寨,把渡口都给封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青衣楼跟河滩很多江湖家族不一样,河滩的不少江湖家族都是靠河吃饭的,但青衣楼只要还是在沿河一线的城镇里活动,基本不会怎么在河里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