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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后悔,但现在后悔也没用。跟着陆翻来到这儿,其实也是想看看青衣楼祖师当年留下的东西是什么,再琢磨琢磨,跟我的家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声不响,等到他们把话说完了,才望着俏三月,说道:“陆堂主把话也说的很明白,如果当初是我有什么不是,得罪了你,你扣住我,连打带骂,我一句怨言也没有。但这事真是我的错?就因为你当时带的人多,我就什么都要听从你的安排?天下没有这个道理吧?”
俏三月的脸庞涨的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身边那几个给她帮腔的人,也都左右言他,不来接我的话。就因为这件事,俏三月是不占理的。若是没有当初她强行把我扣在船上的事情,就不会有后面那些打打杀杀。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陆翻让众人先不说这些,今天来议事,还是要商讨拜神物,别的事情都要朝后放一放。
在这儿坐了能有两刻时间,戏台后场的议事堂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看着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人,迈步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的确年轻,不愧是青衣楼的人,看着娇弱无力,如同雨后梨花,带着一分慵懒,一分纤柔。她一进门,别的人都站了起来。
青衣楼绝对不是以年龄大小分高下,按常理说,还是以堂口的排序,来决定堂主的位置。我看见陆翻也站起身,心里就明白了,这个慵懒又好像病怏怏的年轻女人,应该就是青衣楼十二月堂的堂主方小荷。
“大伙儿都坐吧,都坐吧。”方小荷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望着众人,说道:“陆堂主知会大家来议事,各位来的早,想必都还没有吃饭,恰好今天做了一些点心,滋味还不错,拿来给大家先垫垫。”
方小荷身后两个侍女端着两个食盒,打开来后,里面是一盘一盘很精美的小点心。侍女把点心给众人分了,方小荷就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跟前坐下。其实,她一进门就看见我了,像青衣楼这种议事的场合,一般都是各堂的堂主才能参与,不要说外人,就连青衣楼的人,也不能随便加入。所以,方小荷坐下之后,就打量了我两眼。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这个十二月堂的堂主,身上没有一点江湖气息,就和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一般无二。但是我心里明白,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能小瞧,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稳当当坐在十二月堂主的位置上,震慑下面那么一大帮人?
“今天是破天荒了,还有一位客人。”方小荷看看我,接着把目光投向了陆翻,问道:“陆爷,把大家召集起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今天的堂主没有到齐,不过也差不多了,七月堂的七爷重伤,下不了床,十一娘还有黑衣老头如今没赶回来,剩下的则都到了。陆翻看着人来了一大半,就站起身,把事情先交代了一下。
他一说拜神物,一帮人就有些发晕。总有五六十年,青衣楼没有进行过这种仪式了,在座的人几乎都只听说过,而没有见过。
众人尽皆吃惊,尤其是俏三月,到了这时候才知道,陆翻把我给带回来,原来是为了拜神物这个仪式,当时脸色又变了。
不过,碍于此刻的场面,俏三月强忍着没有开口,她不过是三月堂的堂主,跟在座的人身份差了些,别人都没说话,她也不敢冒然出言。
“拜神物的事,我没有见过,不过,我娘倒是说过。”方小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咱们青衣楼,有这样的老规矩,既然陆爷提了,就让陆爷说完。”
陆翻把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当他说起珠光宝气棺的时候,下面的堂主,都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珠光宝气棺能找到宝藏的传说,由来已久,而且是当年背叛了打金钟一门的叛徒泄露出来的,河滩江湖上很多人都信以为真。这次十一娘亲自出马,去抢夺珠光宝气棺的事情,青衣楼的人也知道,听见陆翻说十一娘和黑衣老头儿俩人合力,还带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夺下珠光宝气棺,一帮人难免有些失望。
等到陆翻说起十一娘遇险,身躯外的琉璃光里,显化出了青衣楼祖师清晰的真容时,一帮人又吃惊了。琉璃光这个东西,玄奥之极,这么多年以来,青衣楼的很多人都知道琉璃光里,有青衣楼祖师的身影。但是那道身影一直都很模糊,没人看清楚过,谁知道偏偏就是这一次,青衣楼祖师的身影清晰的栩栩如生,这不能不说是个小小的奇迹。
“我当时在场,十一娘,还有老八也在,我们都瞧见了。”陆翻转脸望着我,说道:“祖师的真容,和这位小哥相似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