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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方小荷的判断不错,那个托穆青桥办事的红倌人,即便现在能抓住,结果肯定也和老瞎子一样,我们不可能逼问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穆青桥可能是有些不甘心,暗中咬了咬牙,他这个人,就是自信过了头,虽然方小荷已经说了,但穆青桥肯定还要暗中派人到相城去看看,那红倌人是不是在很的消失了。
等我们说完这些,各自从梨园戏台离开,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事情全都挤到一起爆发,看起来,我现在说过的清闲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这一路,依然走的很平静,那个截杀者没有出现,回到住处之后,我没有困意,不由自主的就拿起了瑶月今天送我的那支笛子。
我跟戏台的乐师学了一下午,粗略有了点底儿,拿起笛子,尝试着把曲子给吹奏出来。这一下午功夫,肯定学的不到位,不过,大概还能吹出两分意思。
笛声沉沉,歪七扭八的笛音飘到我的耳朵中时,心里感觉舒服了一点。吹了一会儿,渐渐有了困意,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青衣楼暗中派了一些人,到桐川和相城两个地方暗中摸查打听,看看人间路还有没有别的生意。相城那边暂时没有传回消息,但桐川这里的情况,青衣楼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除了那个被我们砸掉的小屋,就再也没有类似的买卖家。
我忙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方甜过来找我,又一起吃了顿饭,吃着饭,方甜咬着筷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心里没我。”
“怎么?”我听着一愣,问道:“好端端正吃着饭,怎么又这么说?”
“我到桐川来了几天了?你如今在青衣楼又没有什么事务,每天就那么忙?青衣楼的总堂还知道邀我到城里走走玩玩,你一个字儿也不提,是不是心里压根就想不起来?”
“唉,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一听,很是无奈,跟女人打交道,很费心思,永远都不知道她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到桐川是来办正事的,我怎么能天天叫你出去玩?”
“正事办的差不多了,大体事宜都商量妥当,钱庄也在翻新,等翻新完了,就能开张。”方甜放下筷子,望着我,说道:“今天你没事了吧?你瞧瞧你,以后都要做青衣楼楼主的人了,穿戴打扮和要饭的一样,前两天我和总堂在城里游玩,看到一个很大的布庄,什么布都有,好看的紧,吃过饭,我们去看看,多买一些,给你做几套衣服。”
我笑了笑,也确实,从方甜来到桐川之后,我这边就没消停过,是该陪陪她了。
吃过了饭,我们俩人一起出门,慢悠悠的在街上走,一边走一边聊天。偶尔还会说起以前一起孤苦无依,四处漂泊的日子,那些日子,当时觉得很苦,可是事情过去了,如今再回想起来,倒也不觉得苦了。
“我娘以前说过,人这一辈子啊,就是这样,等什么都过去的时候,甜,也淡了,苦,也淡了,所以,还是要活在当下。”
我们走的很慢,把街上的店铺挨个逛了一遍,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我们到了方甜说的那个布庄。这是桐川最大的布庄,各种各样的绸缎布匹应有尽有,城里的有钱人时常都到这里来。
走进布庄,有个小伙计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我这边还没说话,抬眼一看,立刻看见了瑶月的背影。她和伴春一起,正在柜上挑选布匹。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唰的一下红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和瑶月之间清清白白,而且我心里对她确实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见,我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正想着该如何躲避一下,伴春无意中回过头,一眼看到了我。
“贵客,是你?”
伴春一说话,瑶月也回过头,她看到了我,自然也看到了我身边的方甜。
这一瞬间,我看见瑶月那双眼睛里波光闪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巧,你也到这里买东西。”
“是啊,巧……”我嘴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说话也说的不利索。我没照镜子,可我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火辣的,肯定跟喝酒了一样,一片通红。
“我看了看,没有中意的。”瑶月带着伴春,从柜台那边走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又微微一笑,低了低头,直接离开了布庄。
等到瑶月一走,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不知不觉之间,我觉得自己的额头也冒出了一片汗水。等我一回头,就看见方甜的眼神里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