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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四面楚歌,但我绝不会认下这件事。这不白之冤可以硬扣在我身上,却绝不能自己承认。我看看众人,干脆就不说话了。
“暂时就留在这里吧。”方小荷对在座的那些堂主说道:“恰好,这些日子事情多,大伙都辛苦一下,在梨园戏台守着。”
我就此被软禁在了梨园戏台,每天至少都有三四个堂主守在这里,谨防我再出什么乱子。
我被软禁,倒还没什么,可是我现在就是担心,青萝若是真到这里来找我,势必也会被他们给扣下。
一连三四天,我在这里呆着,并没有缺吃少喝,就是过的特别窝心。越呆就越觉得憋屈,想发火。方小荷还有十一娘没有来过,俏三月那些堂主每天会来看几次,每次都冷嘲热讽,反正没有什么好话。
就这样一忍再忍,到了第五天,俏三月和七月堂的堂主七爷一起来了。七爷养伤养了这么久,总算是痊愈,他受伤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可毕竟跟我有关系,七爷自然对我成见很深。
这俩人凑到一起,对我恶言冷眼,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想跟他们计较,但是对方越说越离谱,我真气不过了一把抓起面前的小桌子,直接丢了过去。
俏三月他们肯定不会吃这个亏,上来扭打,我一个人跟他们俩人动手,显然要落在下风。屋子外的人听到了响动,跟着跑了进来,有的劝架,有的煽风点火,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屋子里乒乒乓乓,桌椅板凳全被打翻了。
等到十一娘闻讯赶来,这间屋子几乎被拆了个底朝天,十一娘一来,众人才算停了手,我孤身一人,肯定吃亏,头上被敲了几个大包,脸上也被挂出两道伤口,火辣辣的疼。
等到战团平息,我心里这口气没喘上来,气的差点昏过去。十一娘倒是没有偏袒谁,把众人拦开以后,看了看我的伤,伤势倒是不打紧,皮外伤而已。
十一娘没说话,看起来也没有办法。她离开之后,下午又来了,跟俏三月他们说,要把我从梨园戏台转移到桐川城附近的一个村子。为的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让我暂时住着,减少一些麻烦。
我没有说话,说了也不会有用。俏三月明显有些不服,嘀嘀咕咕的说,我这样的人,难道还有功了,还得找人每天伺候衣食起居。
当天下午,我就被塞进一辆马车,由俏三月和七爷亲自押送着,前往桐川附近的那个村子。那村子里有不少家户的子弟都在桐川城跟着青衣楼混饭吃,所以一村子人几乎算是青衣楼的帮众。
桐川到那村子之间大概有十七八里的距离,我坐着马车,俏三月和七爷一人一边,守在我两侧。上午刚刚跟他们斗了一场,俩人的气也没消,尤其俏三月,嘴巴不饶人,说话说的很难听。
“你说够了没有!”我火气一上来,顿时不管那么多了,即便夹在两个人中间,还是拿话顶了回去。
“没有!”七爷咬着牙一笑:“是你连累了陆爷!还有,我这一身伤,也拜你所赐!你就是个罪人,还敢顶嘴!?”
“你怨我连累陆爷是假,怨我让你受伤才是真吧。”我学着七爷的样,冷笑了一声:“你不招惹我,怎么会受伤?自己的本事不够,真拿自己当成高手了?”
“你!”
七爷恼羞成怒,一下就扬起了拳头,但他的拳头还没有落下,正在行驶的马车陡然间顿住了。
“怎么回事!”七爷探出车窗,朝前面赶车的车夫喊道:“走的好好的,停下来做什么!”
“七爷,不知道啊……”车夫摸了摸脑袋:“好像……好像车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坠着,走不动了……”
“你胡说什么鬼话!”七爷回了一句,又恶狠狠的盯着我,抬腿下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两匹马牵引的,力道很足,在河滩这种平坦的路面上,不会受到什么阻滞,七爷下了马车之后,一直没出声,车夫也在前面拿鞭子抽打拉车的马儿。
两匹马奋力朝前,可是,马车后面似乎真的坠着什么很沉重的东西,让马车一步不能前行。
“怎么回事?”俏三月翻了翻眼皮,觉得是有点不对头,赶紧也下了马车。
这两个人下车之后,我尾随而下。七爷在右边,俏三月在左边,俩人到了车尾那里,一下子都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