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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荷的担忧不无道理,但现在除了防守,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乾坤道的人行踪一直很隐秘,来到大河滩之后,那些头面人物如果没事,基本不会露面。
青衣楼派到外面去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就守着桐川的总堂,如今本来就是乱世,兵荒马乱的年头,乾坤道和人间路重出江湖,更是乱上加乱。
我忧心忡忡,现在没着落的事太多了,小可怜是被领走了,但假师傅,青萝,都远离了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要被卷在这个漩涡中多久才可以挣脱。
“以前的事,都不提了,或许,事出有因,各有误会。”方晓荷看到我低着头不出声,说道:“还是那句话,你是祖师爷认定的人,青衣楼的大事,最后还是要你担起来。”
“我现在这样子,如何能担起来。”我苦笑了一声,在河滩闯荡了这么久,如今还只是个微末角色,我从小没有练功,和别人不一样,没什么根基,现在想要追赶,就有些迟了。
功夫不好,拳头不硬,走到哪里都站不稳脚,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环境里,跟敌人没什么可说的,只有拳头比他们硬,才能压服他们。
“不用心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方晓荷说道:“有些人十年磨一剑,有些人数十年只为等待一件事,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怕什么?”
方晓荷说的是好,但如今是什么局面,我大概心里有数,临时再下苦功去练,总是练不过来。
我暂时就在梨园戏台这边住了下来,第二天,我看了看无名氏,给他把药灌了进去,无名氏的状态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全身上下冷冰冰的,跟死人似的。
等看了无名氏之后,我就在院子里打拳,到饭点了吃饭。我在青衣楼没什么具体的事务,平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方晓荷还有下头的堂主们料理的,所以,我在这儿就是个闲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没别的事可做。
闲暇时,我会到城里去走一走,转一转,顺便打探一下消息。方晓荷说的没错,现在的桐川,平静的一塌糊涂,除了青衣楼的人,几乎就看不到别的江湖中人,更不要提乾坤道。
等好好休息了三天之后,我开始浏览那本假师傅留给我的金钟谱。这本书里,主要还是记载我们打金钟一门的历史,以及这么多年所经历的种种波折。打金钟的故事,师傅以前和我讲过一些,但也只是部分趣闻,远没有那么详细。
在这本书里,我头一次得知了打金钟一门的真正起源。
师傅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我们打金钟一门的祖师爷,是一个叫郭通的人,郭通有一个至交好友,叫做尚方。尚方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我们打金钟一门世代流传的尚方哨,据说就是用尚方遗留的一块骨头做成的。
金钟谱里,详细记载了祖师爷还有尚方之间的交往。尚方和祖师爷相交多年,在四十岁的时候,外出远游,途径了不少地方,也收了一些弟子,后来,跟随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就创立了乾坤道。
如果不是看到这本书的记载,我还真的不知道乾坤道的出处,原来,乾坤道和我们打金钟一样,历史都已经非常久远了。
尚方创立了乾坤道以后,经营了差不多十年左右,然后把事务交给了下面的人,自己则继续远行。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得道成仙,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游遍了名山大川,甚至还有一些传说中的海外仙岛。
又过了十多年,尚方才回到了长安,此时,他和祖师爷已经分别了二十余年。
回来之后,他们进行了一次长谈,但谈话的内容是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等长谈之后没过多久,尚方据说好像尸解了,一夜之间,整个人无影无踪,卧房里只剩下了衣服,还有一块骨头。
紧跟着,祖师爷就离开了长安,来到大河滩,在这里做了一个捞尸人,继而创立打金钟一门。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意识到了,祖师爷和尚方之间,一定交谈了什么,否则的话,祖师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就抛下了自己的基业,到大河滩这边来捞尸。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心中陡然一闪,据我所知,郭通祖师爷,其实就是三眼浮尸,而黄泉捞尸人,很可能是帮三眼浮尸做事的。
黄泉捞尸人不断的在河滩的各个地方搜集苦力,还有尸体,让他们夜以继日的去拖拽黄泉路尽头的大门,这些事情,我都亲眼所见。
如果再追根溯源的话,郭通祖师爷当年来大河滩捞尸的动机,似乎就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