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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装模作样的把手伸进怀里,别的人不觉得如何,毕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没有到过外界,没什么见识。但张元乾却吃了一惊,他知道书生的来历,自然也知道书生的幽冥图。
“你要为了这个人,同乾坤道翻脸吗?”张元乾止住众人,不让他们靠近,站在原地说道:“值得不值得,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你要为了这个人,同我翻脸吗?”书生把手放在怀里,也不拿出来,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也要考虑清楚。”
书生说的很轻松,可我就在他身边,能看见他的脖子后面,已经流下了一滴冷汗。
书生是最没有高手风范的高手,胆子不大,不过,他的那张幽冥图,的确有震慑之力,尽管没有真正取出幽冥图,张元乾已经胆寒了。
“这笔账,乾坤道,记下了。”
“你这是在吓唬我?”书生一声冷笑,猛然把手一揣:“放马过来试试!”
“咱们走!”张元乾也不傻,来的快,去的快,一看见书生要把手给拿出来了,当机立断,带着人就走。
他们走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在十多丈之外,书生轻轻吁了口气,说道:“好险,真要是斗起来,我保住自己没问题,可你却麻烦了。”
“快走吧……”我刚刚从天罚之中逃脱出来,浑身乏力,连走都走不动,催促书生赶紧离开。
书生扶着我,觉得走的还是不方便,干脆一把将我背在身上,健步如飞。在崎岖的山路之间一路飞奔,快的如同一匹骏马。
他一口气背着我跑了十多里地,这才放缓了脚步,恢复一下体力,等稍稍休息一下,又加快脚步,如此反复了几次,正午时分,我们已经到了好几十里之外。
我也恢复了那么一点,可以自行走动了,只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我也说不明白,是不是真的长生印崩散之后,自己的气运,就要散去了。
被张元乾这么一拦,书生也长了记性,不嫌辛苦,专门挑着那些平时没人涉足的偏僻道路走,虽然麻烦了些,不过可以求个稳妥。
就这样在茫茫的山海中奔波了两天,我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两个人加快了行程,直到离开这片山地。
到了外界,就方便了一些,最起码可以找到马匹或者马车,前后又浪费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大河滩。
“这一次,咱们都要长长心眼,以后那些没把握的事情,最好少做。”书生说道:“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去找个朋友。”我心里还是惦记着找神算子去推演一番,所以打算立刻上路。
“前途坎坷,各自珍重吧。”书生一声苦笑:“以后,我也大概只有看热闹的份了,没有幽冥图,谁还会把我给放在眼里?”
书生嘀咕了一阵子,我心里装着心事,也无暇闲聊,当即朝北边赶去,等路过哨子庄的时候,回去看了一趟。
胡占山和穆九他们,这时候心急火燎,上次焚烧了大沙河的粮船,本来顺风顺水,可是我半路不辞而别,一走就是这么多天,他们完全不知道我去了何处,到处寻找也找不到。
我离开大河滩的这些天,哨子庄又壮大了一些,胡占山和穆九的一些朋友,一听说这边有吃有喝,而且还没人围剿,当即就过来投奔。
我看到哨子庄平平安安,就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准备离开。
“又要出去?”胡占山说道:“这些日子到外面去,还是要多加小心啊。”
胡占山放弃牛头山之后,心里还是不甘,时不时就派人出去打探一下。这一次,大河滩的剿匪轰轰烈烈,看着热火朝天。不过,剿来剿去,最后吃亏的,大多还是那些没什么后台的小股沙匪,像大沙河这样的,暗地里花了不少钱,图个平安。
如今河滩上剿匪的兵爷们,还没有完全撤走,我们跟这些兵爷在牛头山照过面,等外出的时候,一旦遇见,可能会被对方给认出来。
我知道外面不太平,但心里沉甸甸的,和胡占山交代了一番,离开哨子庄。
从哨子庄离开之后,一路赶往悬空观。路上还很顺利,等我赶到悬空观的时候,神算子和花油子两个正在悠哉悠哉的喝小酒。
我来之前就怕这俩货闲不住,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看他们呆在悬空挂,就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