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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屋子里那个人,一定就是白衣秀的父亲白武义了。
我看的模模糊糊,大概还能看见白武义身上那七盏隐约的灯火,但转眼之间,那些灯火似乎又消失了。
但过了一会儿,灯火便再次呈现眼前,如此交替反复,生生不息。
看了片刻,神算子暗中对我轻轻一点头,示意我,实际情况大概和白衣秀说的差不多。白武义的七魄,都像是燃烧的灯火,不息不灭。在这样的情况下,白武义肯定好不了。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了问白衣秀。
白衣秀说,他已经请教过别人了,现在就是要我和白武义一起到七灯阵去。七灯阵如今 仍在运转,只是七盏灯都已经不复存在,只要白武义和我一起出现在七灯阵,那七盏本在白武义身上的灯火,便会到我身上来。
听起来,这事情有点玄,不过,长生印就是如此。它能吸纳收敛气运,平时不显山不漏水,自己感应不出,是因为气运这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的,长生印吸纳气运,都是丝丝缕缕,日积月累,如同涓涓细流历经千年万年,才汇聚成了一片汪洋。
这一切只因为气运很少,长生印不能直接吸走别人的气运,只能吸纳一些因为特殊原因而脱离人体的气运,见效很慢。像七灯阵这样绵延传承了百年的法阵,举世罕见,可遇不可求,只要到了七灯阵里,长生印便会感应到聚敛了百年之上的浩荡气运。
我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现在白衣秀说了,我就不由自主的暗中看了看神算子。
“这事儿,保险不?”神算子不动声色,只是在询问白衣秀。
白衣秀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之前请教的那位高人,已经把什么都说清楚了,只是苦于始终找不到身有长生印的人。
说到这儿,屋子里的白武义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叫了起来,就跟人在睡梦中做了噩梦,却又一时间无法苏醒一般。
“唉……”白衣秀苦恼不已,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又开始了……”
就从白武义出了事之后,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他这种状态,是魂魄受损,用民间的说法,也就是“魂儿丢了”,整个人浑浑噩噩。
白衣秀说完,就到屋子里去看白武义,趁着这个机会,我急忙又看了看神算子。
“按道理说,是这样的。”神算子说道:“七灯阵现在等于是被白武义无意中给破掉了,若是七灯阵不破掉,你想吸纳七灯阵聚敛的气运,估计有些难,现下法阵被破掉,多半是可以的。”
我自己不懂这些,神算子如此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白武义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白衣秀再出来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这个忙,我帮了。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白衣秀连连道谢。
“那就赶紧吧。”我只想早点了事,然后下山去办自己的正事。
白衣秀立刻喊来人,把正在昏昏沉沉睡觉的白武义给抬了出来。白武义的岁数,其实还不算是特别大,估计有五十五六岁,只不过这一两年里,天天都和行尸走肉一般的过日子,再加上魂魄不宁,阴阳失调,经常得病,身子就垮了,看起来老迈不堪。
白衣秀带着我们,来到了七盏灯山头后面的一座小山,小山的山脚下,有一个不易觉察的洞口,被严严实实的封闭了起来,没人带路的话,外人估计很难会发现。
白衣秀到了这里,让人把白武义放下,闲杂人等都退了回去,到小山前面等候。我和白衣秀搭手,把白武义给抬进了这个地洞。
洞口看着很小,但进了地洞之后,里面就宽敞了。白衣秀在旁边点燃了一盏用来照明的灯。一瞬间,灯火不知道被什么地方的镜子之类的东西折射了,折射出来的光芒,又映照到别的镜子上,如此接二连三的相互映照,这么一盏小小的灯火,竟让整个石洞都通明了起来。
石洞里的情景,出现在了视线中。这个石洞不算很大,但也不小,洞里肯定被人修整过,石洞正中间的一块地,硬生生被打造的非常平整。
这片光滑平整的地面上,刻着非常繁复的纹路,一条一条的纹路,相互交织,化作了一团复杂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