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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丹阳似嘲似讽的反唇轻笑，“以你的水准，早就已经是最好了，不是吗？”

或许，殷崇元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具有那种战斗意识的人，反射神经远超常人，殷崇元又有点射箭功底，准头极佳，再加上武术指导的指点，照理说，练个小半天，就能达标了。

事实上，她在拍戏期间，路过时瞧过一眼，那个时候的殷崇元，动作已经极为标准了，虽然跟她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没法比，但在整个剧组里，绝对算得上是最好了。

只是，即将开弓射箭的时候，殷崇元的手臂稍稍外翻，造成了角度的倾斜，以至于弓箭后继无力，出现了瑕疵。

从那时起，顾丹阳就知道，这个人在用苦肉计。

说来，上辈子那只狼崽子也曾经对她用过苦肉计，他一向如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同的是，现在的殷崇元火候还不够，这苦肉计，对别人管用，对她而言，显然漏洞太多了。

面对某皇后宛若实质的眸光，殷崇元知道自己完全被看穿了。

这一次，他竟是没有多少惊讶，似赞似叹的苦笑道，“果然，我不该心存侥幸，我早就猜到，或许，我做的这些根本就瞒不住你，但请你相信，我不是有意想要让你同情，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认可！”

殷崇元的声音带着真诚的起伏，让人动容。

可惜，顾丹阳的回应相当毒舌。

“认可？我可不想认可一个蠢货。”

顾丹阳的唇角染上了近乎恶意的邪魅，随着话音落下，她蓦地抬手抓住了殷崇元染血的手臂，冰白色的玉指在他的肩膀上轻点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