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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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宁瑜策马狂奔,在风雨中宛如流星利箭!

身后,几番合围,荣军包抄她已经合了约莫二百余人!

“前面是沼泽地!你们跟紧了,一步不要差!”

宁瑜头也不回的大喊,她一夹马腹纵马跨过泥潭,此地叫黑龙潭,遍布沼泽泥潭,一旦陷进必死无疑,她选了这条路也是险中求胜!

她已经顾不得回头交待,此地一步都差不得!

身后,不断有惊呼声,宁瑜分心回头,只看到荣军少了一大半,而剩下的只敢在原地观望,无人再敢上前!而她身后,只剩下一人随行,紧追着她!

跃出黑龙潭,宁瑜勒紧缰绳回头,身后那人已经跟上了,只是马是宁国公一行人的马,已经跑了几日早已体力不支口吐白沫,前蹄无力便摔在了地上!

马上的人翻了下来,宁瑜倾腰用□□去截大叫:“抓住!”

那人瞬间握住□□,宁瑜大叫一声拖起□□,那人借力纵身跃上她的马,宁瑜叫道:“他们很快就会抄远路追上来,抓紧我!”

身后的人紧紧环住她的腰,宁瑜夹紧马腹:“驾——”

奔了二刻,身后果然有荣军追来!

“我们去哪?”

身后的人迎着风大叫,宁瑜喊:“去跳涯!”

身上后的人:“……”

前面四十里处有一处险地,是一处纵沟断涯,千险万难,此地无桥,绕路极为费时,跃过蛇尾沟她们便安全了!

荣军围攻过来,为首的人嗓音极为年轻,喊道:“宁国公小姐,前方已经无路,在下荣国七皇子容拂,无意伤害小姐,请宁小姐下马。”

宁瑜握紧缰绳,慢腾腾地吊转马头,她在心里琢磨时辰,想来,父亲已经脱离险境了。

“宁小姐。”

容拂在马上行了一礼。

马刨着蹄子,噗噗的吐气,宁瑜冷冷地环顾一圈,高声叫道:“我宁家,从来没有贪生怕死的人,更没有判国投诚的软骨头!”

宁瑜偏头,低声道:“抓紧了。”

“驾——”

宁瑜掉转马头,策马朝前狂奔!

烈马长嘶,迈开马蹄纵身跃向蛇尾沟——

“——!!”

容拂勒马急忙退后,他竟心也跟着飞了出去!眼瞧着宁瑜策马飞跃,竟险险跃过了蛇尾沟,他一颗心,竟也是悬悬的落了地!

“真是将门虎女。”

容拂盯着宁瑜远去的身影说道,身旁的人问道:“殿下,过了蛇尾沟便是盛朝地界,怕是无法再追了,现在如何是好。”

“既是追不到,只能作罢了,回去。”

容拂掉转马头,轻斥一声策马离开。

蛇尾沟的东南就是盛朝边界,她们安全了,再往前就是风灵城了。

宁瑜放慢了马速,她终于能缓口气,她抬手擦了把脸上的雨水。

“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宁瑜迎着风雨喊,她后肩中了箭,血流的有点多,再不止血她会失血过多晕过去。

身后的人嗯了一声,宁瑜对这一带极为熟悉,哪里有山洞,哪里路好走,她都了然于胸。

寻到一个山洞,宁瑜把马拴在树上,她弯腰进了山洞,她吐了口气,开心的笑,洞里很干燥,还有柴呢,一定是晴天时有人在这里过夜了。

“进来吧。”

宁瑜头也不回的喊,她把刀丢在一旁。

“你看这里有柴——”

宁瑜一回头笑容僵住,这一路与她同生共死的人此刻摘了盔,露出了白皙的一张脸——

殷钰!

宁瑜气得,简直想要砍死他!失血的眩晕立刻加剧!她身形晃动一下,急忙扶着石壁,急促的喘息,直气得咬牙!

卖了二次都卖不掉,难道这随城的烟花柳巷龙阳妓馆都是他开的!!

“看到我很惊讶?”

殷钰笑一笑,又嘶了一声,他也受了伤。

宁瑜飞快地扫了他一眼,面上凝了层寒霜:“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铠甲太重了,殷钰动手解了解放到石头上,身上顿时轻松了,他吐了口气,笑着看宁瑜:“怎么,宁国公的女儿连杀人都敢,做错了事倒是不敢认了。”

“……啊,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宁瑜面不改色地信口胡扯,这时不认也得认了,皇十一子认得她了,她顺坡下驴合手行礼:“之前多有冒犯,在下之前被一个人骗了钱财,那人道貌岸然,卑鄙无耻,骗了我,那人与公子长得极为相似,在下便认错人了,多有得罪。”

“天下竟还有人敢跟我长得相似,让宁姑娘错认了两次。”殷钰话里有话,似是别有深意。

宁瑜装作不懂,山里湿冷,外面又下着雨,她搓了下手,翻出油纸包,取了火折子点了柴火。

“你受伤了。”

殷钰说,他一皱眉立刻走上前。

宁瑜扭头看一眼左肩,她中了一箭,伤被雨水泡了这么久倒是不痛了,她坐到火堆旁,在这个人面前她也不需要避讳,她取出金创药丢给他,背过身去除去左肩的衣衫说道:“帮我上药。”

“……还是用我带的伤药,不然会留疤。”

殷钰坐在她身上,他从怀中一个玉瓶,用食指勾了一抹水青剔透的药膏轻轻抹在宁瑜的伤处。

“别忙穿衣服。”

殷钰盖上玉瓶水,他扯了自己的里衣,衣服是湿的,他坐在火堆前烤着扯下的布,待烤的干透了,他才过来,给宁瑜把伤口包扎好。

呵,这就已经演上了。

宁瑜在心里冷笑,由着他做戏,反倒他生来便爱做戏。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殷钰问,宁瑜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问来做什么?”

殷钰笑,说道:“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老是老气横秋的,算了,你叫我十一吧。”

殷钰转过身去,他眼神坦然,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他说:“你衣衫湿了,你若方便,脱下我帮你烤一烤。”

“不必了。”

宁瑜松松合上衣服,倒头便躺在火堆旁边,她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此地已经安全,你若有事可以先走,马便送你了。”

赶紧滚吧!

宁瑜背过身去,心里憋屈的很。

……

爹……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