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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一个月,宁国公府的房门紧闭,护卫加了一倍,白夜轮值,将国公府围的像铁桶一样!
宁瑜一个月,大门不出。
她将安蝶的事说出来,原是想警示容贵妃莫要再胡来,但必定也是得罪了容贵妃,她怕容贵妃再不择手段,劫了她送给殷玦!
一个月,果然有人夜探宁国公府,都被府里的侍卫打了去。
十一月初,昨日下了场大雪,京城素白一片,清早,宁瑜在院中练剑。
宁平匆匆跑来,欢喜地叫道:“小姐,国公爷回来了!”
“爹回来了!”
宁瑜收了剑,又惊又喜!
宁镇远回来了,在凤武楼,他一门便直奔妻子的房里去了,宁瑜去了凤武楼,却发现母亲一人在床上歇息。
“娘,爹呢?”
宁瑜坐在床前问,闻淑咳了一声,她中毒太久,还是伤根基,人比从前病弱了许多,总是要吃药。
“你爹进屋,还没坐下,皇上便传人过来要他入宫去了。”
“……爹刚进家门,宫里便知道了。”
宁瑜拧眉,宫里这是时时刻刻盯着宁国公府呢!真是可恶!可恨!
宁镇远直到下傍晚才回来,宁瑜一直在房里陪着闻淑,看书吃饭也一直在这里,她上一世嫁的太早,进了大盛宫与父母相聚的时间便更少了,这一世恨不得日日与父母粘在一起。
“你回来了。”
瞧见丈夫,闻淑眼圈就红了。
宁瑜起身,笑着讲道:“爹,娘可想你了,你们聚一聚,我就不在这里讨嫌了。”
闻淑擦了泪笑着要打她:“你个死丫头,竟然拿爹娘打趣,公爷,你可得好好教训她。”
宁镇远搂着妻子,笑着道:“等我回头罚她。”
第二日清早,宁瑜在院里练刀,出了一身的汗,倒是觉着身子轻爽。
“爹?”
一回头,她瞧见宁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她笑着迎上前,挽着宁镇远的手臂:“我还说要去陪您跟娘吃饭,您就先来了。”
“你娘刚吃了药,饭还要一会儿。”
宁镇远站住拿了架上的枪,忽然说道:“好久没教你了,我们父女比划一下?”
“那请爹你手下留情了。”
宁瑜笑,拿了刀便与守镇远比斗起来,她的武功自然是比不上宁镇远的,却也撑了许久才落败。
“没退步,以后也要勤加练习不要懈怠了,女儿家娇弱,更要习武防身,才能保护自己不爱伤害。”宁镇远交待她。
宁瑜连连应声,唤人上茶,宁镇远喝了盏茶,对她说道:“爹有事与你说,让她们都下去罢。”
平安领着一众侍女都下去了,宁镇远与宁瑜到屋内关了门说话。
“爹,什么事啊?”
宁瑜心提了起来,宁镇远吐了口气,抬起头正色说道:“皇上召我进宫,与我谈了,要为你与恒王赐婚了。”
“……”
宁瑜霍地起身,她脸先是惨白,然后又涨的血红,她发怒地甩掉桌上的茶碗叫道:“我不!我这一生嫁谁都行,就是不嫁他!”
宁镇远叹气,他便知道她会反对,他讲道:“皇上赐婚,你若不答应,就是抗旨。”
宁瑜冷笑:“抗旨又怎样?他会杀我吗?皇上舍得杀我们宁家!他还要利用我们宁家给他们卖命呢!”
“住口!”
宁镇远拍桌子发怒,气道:“你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大逆不道!上次在大盛宫里竟敢推恒王入水,你简直无法无天!”
宁瑜眼眶酸疼,怒叫道:“我推他入水又怎么了!谁敢来怪我!他大盛宫里的人利用我,还想要我卑躬屈膝?做梦!”
“闭嘴!”
宁镇远甩手就是一巴掌,宁瑜倔强的昂着头,不闪不躲,她忍下泪:“爹,你知不知道娘是怎么病的?她是中毒!容贵妃就为了逼我回京,她给母亲下慢性的毒,皇上跟皇后他们通通都知道却从来不说不管,他们没有一个人拿母亲当人看!这样的人,怎么配我们宁家去卖命——”
“住口!”
宁镇远气得拍桌子,他胸膛气伏,咬牙叫道:“你母亲如今安然无恙,足见皇上是上了心的!”
“……在您眼里,母亲只要不死,就是皇恩浩荡了吗?”
宁瑜不敢信,她头一次对这个父亲,失望又寒心,“爹,母亲是一个人呐,她会疼会难受,她是您的妻子啊!”
宁镇远别开头,片刻后,他声音沉稳又苍凉:“你母亲嫁到宁家,就是宁家人,你母亲识得大体,她不会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