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皇帝长久病着,脸色一直不好看,也看不出来变化,皇后娘娘的脸色是很明显的不大好看,毕竟挨打的是自己亲儿子。

殷钰坐在一旁喝茶,是瞧也不瞧宁瑜,一脸的冷漠。

“洞房之夜,夫妻二个打起来了,传得满京城都是,好好的一桩喜事弄成了盛京的笑话!”皇后罕见的发了怒,现在还在震惊!现在京城都在传恒王跟宁国公不和!

皇帝轻缓地开口:“女儿家娇弱,钰儿,你身为丈夫,要包容,要宽和。”

殷钰站起来,说了声是,一听便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夫妻二个的事便是皇上也不好清断,从朝阳宫出来,皇后便让宁瑜到朝凰宫里去听训话。

“你一个新妃,就算在家中做小姐千娇万宠,嫁做人妇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出嫁从夫,当妻子的要以丈夫为尊,洞房之夜丈夫要同房,怎么能不顺从?你这是失德。”皇后端坐在殿上,话说的柔软,但是词用得颇为严厉,刚柔并济的斥责宁瑜。

宁瑜跪在地上,目不斜视:“回母后,儿媳月事来了,所以才拒了他的。”

“你月事来,也不耽误伺候丈夫,钰儿若是觉着不适自然不会勉强自己,他要无所谓,又有什么不可以?”皇后反问。

宁瑜微微张着嘴,难得被皇后的话震惊到了,上一世,她没跟这个婆婆讨论过‘女德’,也不知道这个婆婆是这么‘贤惠’的。

皇后又转头数落殷钰:“你也是,女子来月事自然是身体不适,你便急在这时吗,忍几日不行吗?”

殷钰垂头,说了声是。

“罢了,你们年轻夫妻,又是新婚,很多事不懂也是有的。”皇后叹了声气,喊夏嬷嬷领了四个嬷嬷过来。

“王妃,你初为人妇,很多道理不懂,本宫宫里的这几个嬷嬷便是最懂礼的,本宫赏给你带回去罢,以后有不懂的便问她们,你们几个,要尽心教导伺候恒王妃。”

四个嬷嬷全是面相精明,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宁瑜在心里叹气,真烦人啊,皇后光明正大的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必定要逼良为娼迫她生孩子了。

皇后安排了车,宁瑜与殷钰被皇后的人逼着一车离宫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车,车里坐着张李孙刘四位嬷嬷。

回到王府,殷钰去忙公事,宁瑜被张李孙刘四个嬷嬷看着学习规矩,什么走路姿势,眼神就先不学了,先学如何侍奉丈夫,宁瑜总结了一句话,就是丈夫是天,丈夫是地,丈夫打你你还得反省自己为什么惹丈夫生气!

上一世,宁瑜也是骄纵的,她是国公府独女,那时候殷钰又不得不宠她,她也是活得肆意。

结果重活一世,还不如上一世。

听了一天的狗屁妇道,宁瑜不能去骑马,不能去练剑,听了一天名门妇女给丈夫纳妾,温柔顺从的光荣事迹,听得她想提剑砍人,竟比打仗还要心累。

晚上,宁瑜在汤泉里沐浴,她喜欢沐浴泡澡,全身暖暖的,泡了汤泉,回到房中,宁瑜喝了碗银耳莲子粥,便歇了。

拥着被子,没多久,宁瑜便感觉浑身出汗,热的不行,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一样,身上不舒服。

在床上翻来覆去,宁瑜后知后觉的,才感觉出是哪里不对,她上一世毕竟是跟殷钰做过几年夫妻的,情爱还是懂的!

“怎么回事?”

宁瑜坐起来,掀了被子,重重的吐气,额头都是汗,她用手搧风,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皇后宫里的几个嬷嬷给她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房门突然被推开,殷钰走进来。

“……”

“…………”

宁瑜跟殷钰面面相视,看到彼此脸上的红潮,都明白过来,二人都中招了。

“你别过来!”

宁瑜大叫,她一翻身端坐在床上,二两杀气腾腾,“王爷,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别再来找不自在,我一身功夫怕你扛不住。”

殷钰站在门口,他就盯着她,眼神很深,很黑,表情不明,宁瑜歪着头,一握拳头,指骨嘎嘎响,她不是吓唬他!

“出来。”

殷钰忽然转身,他穿了件白衫,外面罩了件皱纱的褙子,身姿修长,走路薄纱飘动格外轻灵。

宁瑜随意穿了件红色薄衫,套上靴子,跟着出门去。

殷钰站在院子里,他扔了把木剑过来。

“干嘛?”

宁瑜握着剑问,殷钰扫她一眼,“把精力消耗下去,药效就退了,我也不想与你同房。”

宁瑜恼了,她不想是她不想,可是他不想,那就是侮辱人了,宁瑜执剑,不耐烦地讲道:“我能捱过去,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是撑不下去,这满王府都是姑娘,你随便挑一个便是,我也不会与你计较,会帮你收到房里的。”

殷钰眼一沉,什么也没有说,一剑刺过来!

二人在院子里,打的昏天黑的!殷钰说的对,这确实是消耗体力的好办法,尤其是宁瑜是真的想揍他!

二人打了一个时辰,殷钰把剑丢在地上,扶着石桌子喘气,他真的恼了,“说好了比试,你老是打我干什么?”

宁瑜擦了把脸上的汗,笑得灿若骄阳,“你不服,你可以打回来嘛,来啊来啊。”

他是会武的,但是艺多不精,她可是专精一门,武功比他强多了,上一世,他便从来打不过她。

“不打了。”

殷钰坐到石凳上喘气,宁瑜撇嘴,其实她也累了,嘴硬罢了,殷钰突然起来,过来拽她的手臂。

“干什么?”

“累了,睡觉。”

殷钰把人拽到屋里,把房门一关,宁瑜警觉,怕他想染指自己,殷钰却不理她,上了床,拽了被子倒头就睡。宁瑜爱干净,一身汗她是睡不着的,她唤人去添热水,洗了个澡,她当然不会跟殷钰同床,她抱着被子睡在了外室的榻上。

张嬷嬷到宫里一五一十地把战况禀报给了皇后,恒王殿下跟王妃喝了暖情的药,在院子里打了一个时辰的架,然后王妃沐浴,跟殿下倒是睡一屋了,可是嬷嬷在外面听,并没有动静,显然是没有同房。

皇后怒了,把殷钰叫到宫里,骂了一通。

“叫她生下儿子,你轻松她也自由,她是性子不好,但是生得国色天香,你怎么就不能与她同房?”皇后骂。

殷钰站在皇后跟前,精神不济,“母后又不是不知道,她武功了得,她不愿意,儿子必定要用强,用强,她必定要打儿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碰她。”

皇后不言语了,头越发的疼。

一连几天,嬷嬷们的药用不完,殷钰与宁瑜却是要吃饭的,不吃饭必定要是挨饿的,吃了便要受罪。

连着几天,殷钰跟宁瑜天天晚上打架,木剑断了十来把,别说殷钰吃不消了,连宁瑜都上火,白天流了鼻血,被逼得暴躁如雷。

晚上,宁瑜躺在榻上,睡的像死了一般。

殷钰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幽幽,“差不多了吧,想来你也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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