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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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不行!”

殷钰在朝上提了立后的事,让大伙议一议,盛国舅的人刚提了盛兰蕊,结果兵部尚书越英武头一个反对!

“皇上,宁妃是先皇圣旨钦点的太子妃,是皇上的正妻,擒贼救驾忠心为国从无错处,皇上却不立她为后,这无道理可讲!”赵尚书贵庚六十五,头发花白,但是身强体健,讲话洪亮,跟敲钟似的。

盛国舅冷笑一声:“赵尚书这是向宁国公卖好吧,宁妃没有错处?宁妃的错处还用说吗?她害兰妃小产,手段毒辣!”

刑部尚书宋严站了出来,正色地说:“皇上,臣不赞同盛国舅之言,盛国舅说宁妃有罪,那便应该告到刑部严查,盛国舅既不告,却凭口舌判定宁妃有罪,这岂不是污蔑吗?”

盛国舅的儿子镇威将军盛仁平站出来高声讲:“那宁妃失德是全盛京都知道的!未出嫁便公然去东风来赌场,又到南风馆包头牌,这事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各位大人也是清楚的,这样没有名声没有品德的人,怎么配为我大盛朝的皇后!”

朝堂上,二派人激烈的争吵,殷钰坐在龙榻上,愁眉苦脸的听着,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什么,他便提了一句:“别吵了。”

顿了顿,他叹气说道:“宁妃是将门虎女,年少时任性是有一些,不过朕心里是清楚的,她那时候是与朕赌气,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户部韩尚书,精瘦的一老头,上前中气十足地高声道:“皇上圣明,臣正有一事要奏,便在昨日,宁妃亲自到户部见老臣,说要将罚抄容贼一家,总数共四百万两的财产全数充公给户部拨用,用于北方灾祸,皇上,宁妃以身作则大义为民,理当立为皇后!”

韩尚书把话一说,朝上的大臣欢喜的有一大半,要知道户部是管银子的,户部没钱,就等于大家都没有钱,没钱日子能办好事吗?办不好事哪来的政绩?

殷钰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微笑,赞许地说:“朕昨日便在宁妃宫里提了一句,不想宁妃便记在心上了。”

盛国舅上前道:“皇上,立后与宁妃捐银子是两码事。”

韩尚书不服气,老头中气十足,冲盛国舅喊道:“盛大人此言差矣,宁妃捐银子赈灾,为国为民是公事,与立后一样,怎么是两码事?话说回来,盛大人家里产业各种商铺水田一大堆,户部的人却从来都没收到盛大家人里的税银,每回盛大人家里都说穷,结果盛大人家的六公子在青楼包名妓花华撒手就是五万两!”

“你!”

盛国舅气得脸红的要滴血,指着韩尚书怒骂:“你个老东西,你污蔑我!”

盛国舅往地上一跪:“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

韩尚书是出名的硬骨头,早前在朝上就连先帝都敢顶,老头叫道:“盛大人家里金山银山,却屡屡拉着老臣喊穷要户部掏银子给他,不出银子也就罢了,还要骂宁妃捐银子,老臣万万不能答应,皇上!”

韩尚书也扑腾往地上一跪,梗着脖子叫:“臣请皇上立宁妃为后!”

吏部尚书张克已上前:“陛下,皇后是一国之母,不是普通女子,臣以为身为皇后私德是小,人云亦云的算不得什么大事,公德大义才是皇后之根本,臣也认为当立宁妃为后。”

朝堂上吵的沸沸扬扬。

盛国舅一派非要立盛兰蕊,六部尚书一齐反对!态度坚决,韩大人身材瘦小,但是嗓门大,顶的盛国舅捋袖王便要揍人,韩大人不仅嗓门大,还胆子大,盛国舅拳头刚到面前,韩大人朝地上这么一躺,呼天抢地的骂盛舅恃强凌弱,迫害同僚,有辱斯文,要殷钰主持公道,盛国舅不道歉可以,但是必须得赔他银子!

一连三日,朝堂上都是吵作一团。

太后与盛国舅也没料到六部尚书会在这事上抱团了,要知道平常他们可是个顶个儿看对方不顺眼,动不动就在朝上对骂。

一连吵了小半个月,太后沉不住了,朝臣们是铁了心反对!

太后把殷钰请到宫里,提了立双后,东西二宫皇后,平起平坐,不分尊卑上下。

殷钰自然是应了,第二日,殷钰便顶着一双熬的乌青的眼,坐在龙椅上,愁眉苦脸的不停叹气,将双后的事提了出来,并提了是太后之意。

这一提,朝臣们好像被浇了滚油一样,更是炸得到处跳!这一回,大臣们将矛头直指太后,韩尚书说话直,在堂上指责太后偏袒娘家人,后宫干政!

“皇上,恕臣冒犯,古人讲,忠臣不事二主,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国家不会有二个君王,一个君王也断不该有二个妻子!”

刑部尚书宋大人家中连妾都没有,只有一妻,最是看不惯旁人三妻四妾,当下便讲:“若立了二宫皇后,那后宫的事到底该听谁的?如此一来,矛盾不断,长久以往后宫不宁,则国事不宁,古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请皇上三思!”

吏部尚书张大人道:“宋大人说的正是,陛下英明神武,此事万万不可,请陛下三思。”

韩大人急得叫:“说到底,就是太后偏私,想帮自己娘家人,太后如此不分轻重,将家事国事混在一起,为一已之私想扰乱国政,请皇上降罪!”

盛国舅又惊又怒:“放肆!韩德平你好大的胆子,敢定太后的罪!”

韩大人高声叫:“这大盛朝是陛下的!不是太后的,盛家的!以权谋私臣定然是要反对的!”

这话一出,盛国舅变了脸色。

朝上没吵出结果,下了朝,六部尚书便率着文武百官,跪在了太后的宁安宫外,请太后以国事为重,立宁妃为后!

太后在殿中,是吃不好,睡不下,还要被韩尚书的穿耳魔音所扰,撑了一日,在殿里来回走,显得气晕过去。

宁瑜在合阳宫里,听如意说这趣事,她笑一笑,也不理会,提了剑便出去耍了。

立后的事还没有定,西北荣军又滋事,宁国公率军御敌,兵部尚书赵英武在朝上长跪不起,赵尚书六十五岁,半生戎马硬强一生的汉子在堂上红了眼圈。

“陛下,宁国公满门忠烈,几代忠心为国,宁国公五十多岁的人一身的伤还在带兵打仗,宁国公膝下就这一个独女,论功论理,都该是宁妃为后,怎么就不能立宁妃为后?难道就因为盛家是皇亲国戚皇上就要偏私?那让天下忠心报国的人怎么想,怎么看皇上?天下公理何在啊?皇上,西北此刻正在下大雪,边关的战士还在浴血奋战,请陛下莫要寒了三军将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