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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兰轩。
屋子里全是血腥气。
盛兰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张脸白得像纸,她身下还在流血,她嘴唇青白,她觉着冷,好像全身热气都随着血流干了。
“表哥,表哥……”
盛兰蕊浑身发冷,她害怕,不停的叫殷钰。
几个太医都在,全都在竭力的给她止血。
殷钰冲进屋里来,他瞧见盛兰蕊的凄惨,定在原地,睁着眼,一张脸也变得苍白,“兰蕊!”
盛兰蕊瞧见他,眼泪又流出来。
殷钰闪身坐到床边,他握着盛兰蕊冰冷的手,挤出一抹笑急迫地安抚她:“没事的,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盛兰蕊闭上了眼睛,心里痛的,便像被人用刀划开了一般。
皇后不停的派人来询问,太医连拨了三拨过来,最终,好容易给盛兰蕊止住了血,但是她这一回极大的损伤了身体,怕是以后都难再有孕了。
盛兰蕊听到一下昏死过去,用了三颗保命丸才吊起了命,她一醒,便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王爷。”
胡太医是皇后拨来的,他请殷钰到一旁说话,擦了擦脸上的汗,胡太医一脸疲惫的说道:“兰妃小产的如此猛烈,老臣把了脉,分明是吃了极猛烈的滑胎药。”
“……来人!”
殷钰脸色铁青,堂堂恒王府,竟然有人敢下药毒害王妃!下回,是不是有人敢把毒下到他的碗里了!
“给本王查!”
宁瑜一直在院子外头坐阵,她也进来几次,瞧见盛兰蕊凄惨的样子便觉着浑身发寒,都是女人,她上一世也是生过孩子,自然能感同身受。
“胡太医,兰妃身子还弱,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为她调理,我马上派人进宫与母后说。”宁瑜说。
胡太医赶紧应声:“自是应当了。”
恒王府的大门封了,高墙被围的像铁桶人一样,不准任何人进出!太医验了盛兰蕊的饭食,很容易的就在盛兰蕊喝的燕窝粥里发现了极烈的滑胎药!
殷钰震怒,让人囚禁了扶兰轩的人,一个一个的盘查!查到扶兰轩的小厨房,直查到了小厨房的婢女安鹊身上,这粥,便是安鹊做的。
殷钰让人把安鹊拖到院子里,二棍子下去,安鹊便招了,原来这粥是华园厨房的玉荣送来的,安鹊打翻了小姐的极品银丝燕窝粥,怕被责罚,玉荣与她最近交好,过来说会帮她,说会从宁瑜的燕窝粥里扣下一些抵过来,便把粥端来了。
宁瑜在一旁听着,脸一下沉下来。
扯了一圈扯到她的头上了!
宁瑜喊李嬷嬷:“去把玉荣叫过来!”
她宁国公府的人,没那么下作!也断不会让人随意污蔑!
李嬷嬷早急的不行,赶紧的领人去园里寻玉荣去,没多一会儿,李嬷嬷便白着脸回来了,宁瑜心往下一沉,便知道不好。
“王妃,玉荣早上很早就去买东西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李嬷嬷急白了脸,声音越来越低。
“派人去找,赶紧把她给我找回来!”
“不必了吧,还找的到吗?怕是逃的无影无踪,替主子顶罪,又或者,早就死在某个地方了。”殷钰一双眼睛盯着宁瑜,声音阴沉沉的。
宁瑜喘了几口粗气,压住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嬷嬷扑腾跪在地上,嚎了起来:“王爷!您一定要给兰妃做主啊!昨天兰妃去汤泉沐浴,王妃竟然拿鞭子冲进去,要打兰妃!”
吴嬷嬷爬过去,跪在殷钰面前声泪俱下,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殷钰听,心里又气又恨,提到她家无辜可怜的小姐,更是哭得肝肠寸断,“王爷!王妃是何等强势的人,没有她的话华园的人哪个敢给我们家小姐下毒,又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家小姐?”
“是你。”
殷钰走上前,眼神阴沉可怕。
宁瑜抿紧嘴唇,站的笔直,“我没有!”
殷钰紧盯着她的眼睛:“整个王府除了你,还会有谁?兰蕊平素最是温柔心善,连下人都不会苛责一句,谁会恨她?只有你!你好啊!宁瑜,一尸两命,你好嚣张,你好毒的心呐!”
“来人!”
殷钰高叫:“把她给我捆了!关到房里,身边的人全都捆了!”
“谁敢!”
“放肆!”
殷钰甩手,搧了她一巴掌,宁瑜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惊的呆了,忘记了生气,心里,竟然疼了,他敢打她!哪怕上一世,他最后那样冷血无情,也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是她与他决裂,不肯回头!
宁瑜不停的喘气,她怒极了,冲过去还了殷钰一巴掌,殷钰也呆了,然后脸色铁青,拔高音咆哮:“宁瑜!你太放肆了!”
“来人!”
殷钰愤怒的叫:“拿纸!笔!我要写休书!”
这里是王府,谁敢逆着殷钰,陶然赶紧的着人去搬了桌子,拿了笔墨纸砚,殷钰的手都在发抖,捏断了二支紫毫笔!写了休书,殷钰拍了下桌子,冲宁瑜叫:“拿着休书,滚!下毒的事,本王不会就此罢休的!”
宁瑜上前,拿了休书叫唰唰撕了个粉碎,她气得脸发白,冷笑道:“你休我?简直是笑话!你我是皇上赐婚!我们到御前请皇上主持和离!你想给我扣帽子,羞辱我宁国公府,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