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太后病了,卧床不起,皇后被幽禁在朝凰宫。
一连两天,昨晚才下了场大雪,盛京的风冷的像刀子,下了朝堂盛国舅到后宫,去玲珑殿探望女儿。
盛兰茵还躺在床上,屋里烧着地龙,还点了上好的银骨碳,暖融融的,兰贵妃正在照顾着,盛兰茵脸色红润,一双眼睛灵活精明,精气实足。
“兰蕊,你先出去,父亲有话与你妹妹讲。”
“那女儿先去厨房看看。”
盛兰蕊离开,盛国舅打发了殿里所有的人,连润秀都打发出来了,盛兰茵坐了起来,扯着手上的帕子歪着头打量父亲,眼珠子轱辘转。
盛国舅坐下,方正的一张脸罕见的威严,他瞧着女儿,一双眼精明外露,“说吧,怎么回事?”
盛兰茵挥着帕子嘻嘻笑,歪着头一脸无害,“什么怎么回事父亲?”
盛国舅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她:“是你下的毒。”
盛兰茵撇嘴,眼里露出委屈,瞧不出一丝破绽,“父亲,女儿也中毒显些死了,你不心疼女儿,反过来问罪女儿吗?”
盛国舅语气凝重,无心与她打太极:“就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要问,你以为大理寺的人是废物?查不出来吗?你早点说出来,我才好救你。”
盛兰茵撇嘴,露出委屈来:“是我下的,父亲要到皇上那里告发我吗?”
盛国舅深吸一口气,半天吐不出来,果然啊,他就说,幸亏不是皇上做的,看来皇上并不知道云苏的身份。
“云苏是太后心尖上的人,这事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为你做事的相干人一律找个由头杀了。”盛国舅转着眼珠子,平静地讲:“若是你不方便,把人交给父亲,父亲替你解决了。”
“那就父亲替女儿动手吧。”
盛兰茵嘻嘻笑,俏生生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
盛国舅瞧着她,忽然笑起来:“……你这性子,倒是像我。”
盛兰茵拉他的手,撇着嘴,在父亲面前也不藏着,跟他抱怨,“爹,太后现在心不向着我们了,女儿要再不反击,盛家将来还有指望吗?”
盛国舅点头,他一双眼里全是精明算计,拍拍女儿的手说:“你比你姐姐有出息,你是我女儿,爹肯定是向着你的,只是茵儿,以后你再有什么打算,要先知会爹,这样爹才好护着你。”
盛兰茵得了夸奖,得意的一笑,骄傲地把头点了点。
盛国舅从玲珑殿出来,正要往太后的宫里去,陶然进了殿,弯腰行礼道:“盛国公,皇上请您到上书阁去。”
盛国舅心那么一提,面上不动声色,他笑着凑上前从袖里掏出一块金饼塞到陶然手里,陶然虚推了一下,笑着讲:“国公爷,奴才怎么能受。”
推了推陶然便收了,盛国舅问:“陶公公,皇上召见可说是什么事了吗?”
陶然讲:“国公爷,不是奴才瞒您,是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只让来请您过去一趟。”
盛国舅随陶然一路去了上书阁,殷钰坐在书案后,瞧过来一眼,继续扫手中奏折,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舅舅来了。”
陶然退出书房将门关上。
“……舅舅坐。”
殷钰合上奏折,抬了下手,盛国舅慌忙点头,端正地坐在凳子上,也不敢先开口,他面上镇定,心里却不安慌乱,皇帝不像从前了,现在的皇帝总是让他揣摩不透,他心里时刻提着小心。
“舅舅去过太后宫里了么?”
殷钰端起茶问,一双琉璃寒样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到盛国舅脸上,盛国舅赶紧答:“原本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还未来得及。”
殷钰嗯了一声,抿了口清茶,放下杯子淡淡地道:“舅舅,你的这个小女儿,不省心呐。”
盛国舅心提到嗓子眼,却不敢先认,只陪了笑脸讲道:“兰茵自小让臣宠坏了,进了宫顶撞了皇后,让皇上烦心了。”
殷钰抿嘴一笑,声音含笑中又隐约的透着一丝凛冽:“看来舅舅是不知道情啊,陶然。”
陶然立刻推门进来,殷钰说道:“把人带上来吧。”
陶然立刻去办了,林卫从外面提了个人进来,那人手脚被捆绑了,浑身是血,嘴里被塞了核桃口不能言,披头散发的也瞧不清脸。
陶然再次退出去关上门,殷钰摸着龙玉,随意地说:“舅舅可知这是谁?这是玲珑殿里的芝儿,她已经一五一十的招了,是兰茵让她去如嫔处下毒,毒杀了如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