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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南乔!”
宁风灵在军中两天,一回来便直奔宁南乔院里,一进院门他便顿了一下,黝黑的脸上两团红,“瑜儿,你也在啊。”
宁瑜瞧着他笑:“啊,怎么着,盼着我不在啊?”
宁风灵傻笑,他走进屋里,扭捏的跟大姑娘头回相亲一样,不时拿眼瞅着宁南乔,宁瑜感觉自己碍眼了,她起身讲:“我去找顾文了。”
等宁瑜走了,宁风灵赶紧从怀里取出一根翡翠兰花簪,双手递给宁南乔,红着脸讲道:“南乔,我在街上瞧见,觉着好看,便买来送你了。”
宁南乔一笑,伸手过来拿,露出一截白嫩的腕子,她立刻将簪簪在发上,抬眼瞧宁风灵,轻声问:“风灵哥哥,好看吗?”
“好看好看,特别好看。”宁风灵心里欢喜,看痴了都快,一个劲儿地傻笑。
宁南乔喊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宁风灵瞧见自己前几日买的糕饼还在,几乎没怎么动过,他急忙问:“糕点怎么不吃啊,不好吃吗?”
宁南乔轻轻扯着帕子,瞧一眼他讲:“好吃,我怕吃完了,舍不得,一天吃一块就好了。”
宁风灵哈哈笑,抓了抓头讲:“你喜欢我让人天天给你买,要赶紧吃,放久了就坏了。”
宁南乔点点头,小声问:“风灵哥哥,瑜姐姐为什么来风灵城啊?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宁风灵愣了一下摇头,没跟她说实话,他有分寸,有些话是不能往外透的。宁南乔没再问,递了块糕点给他,甜甜地笑:“你吃这个,不太甜也不腻,我舍不得吃,特意留给你的。”
“南乔你真好……”
宁风灵接过糕点,一面吃一面拿眼睛瞧宁南乔,舍不得移开,糕点甜香,一直甜到他心里去。
宁瑜去找顾文,顾文喜欢安静,他的院子里没有下人伺候,他正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捏着一束药草,发着呆,都没发现她来了。
他最近,总是心事重重。
宁瑜拿手在他眼前招了招,顾文醒过神来,笑着讲:“你来了。”
宁瑜搬了椅子坐下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下:“你有心事啊,要不要帮忙?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我们也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了。”
顾文摇摇头。
宁瑜在心里叹气,顾文这个人,总喜欢把事藏在心里。
宁瑜帮他摘药草,顾文看向她,又低下头,一会儿又看她,宁瑜丢了药草,翻了个白眼:“哎,有事说行不行!你老看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阿瑜,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到牛青山采药草?”顾文轻声问。
宁瑜扑哧笑,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搞半天就这事,行,反正明天我没事。”
第二日,宁瑜便骑了马,与顾文一同去风灵城外的牛青山采药,到了山下,宁瑜翻身下马,提了下背上的药蒌,顾文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喉头滚动一下。
“走吧。”
宁瑜讲道,抬头眺望着山,顾文握紧了手,宁瑜突然感觉颈上被针刺了一下似的,她嘶了一声回头过,忽然间眼前重模糊,一句话都没讲便倒在了地上!一行人突然从山里飞出来,约有十几个人,全部穿着黑衣,戴着面罩,其中一个人对顾文行礼:“公子。”
“她就是你们要的宁瑜。”
黑衣人取出绳子,便要过来捆了宁瑜的手脚,顾文上前道:“我来。”
顾文将宁瑜的手脚捆了,那边已经有人从暗处赶了马车过来,顾文抱起宁瑜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顾文文雅的一张脸苍白如纸,宁瑜枕在他腿上,他轻轻摸宁瑜的头发,手慢慢握紧,一旦将她送给那人,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顾文闭上眼睛,呼吸发抖,宁瑜睫毛动了动,倏地睁开了眼睛!她瞪着眼睛只片刻便明白过来!一双眼睛忽然冷厉,透着讥嘲憎恶!宁瑜挣扎着从他腿上滚到地上,她宁愿在地上躺着,都不愿意沾到他,他让她恶心!
赶车的人听到动静,停了车来问:“怎么了?”
顾文呼吸急促,他突然起身走到车门口:“有点事,你进来一下。”
赶车的急忙上车,顾文从袖中抽出匕首一刀刺过去,直插心脉!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头倒在地上便断了气!
顾文喘着气,回头上前割断了宁瑜手脚的绳索,宁瑜身上的麻药未退手脚还软着,顾文把那个死人挪进车里,他出去赶车,掉了马头往回走。
回到宁宅。
顾文扶宁瑜进门,进了门,宁瑜一把推开他,厉声叫:“大门关上,把他给我捆了!”
宁风灵府里都是他贴心的心腹,知道宁瑜的话便等于主子的话,二话不说把大门关上,上去把顾文按住捆了手脚!顾文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反抗!
宁瑜头重脚轻,回屋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城里的大夫来给她诊了脉,说她只是中了麻药,并没有大碍。
天漆黑的,柴房里只点了一灯油灯,顾文坐在干草上,地上摆了一碗饭一碗菜,一口未动,早就冷透了。他像没有了魂一样,枯坐着,熬着,麻木的,又绝望着。
门被推开,宁瑜走进来,顾文看她一眼,别开了头。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文不吱声,宁瑜冷笑:“你不杀我,却要活捉我带走,你不是盛家人,你是荣国人,是不是?”
“是……”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