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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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蓝剑出去探风,打了一只野兔回来,正在树下剥皮,宁瑜靠在山壁上,她忽然把耳朵贴在石头上,脸色凝重——

“戒备,马队来了!”

这是随城,来的自然不会是盛军!

大伙提了剑戒备,蓝剑出去探风,很快钻过绿藤进来,“小姐,是荣军!来了有上百号人!!”

糟糕,此处也无路可退了,宁瑜做了个噤声的动静,让人赶紧把洞口的石块堵上遮掩!大家全都严阵以待,心都提到嗓子眼,若是被发现,他们只怕都要命丧此地!

突然有狗狂叫!

宁瑜心往下沉,狗的鼻子是最灵敏的,能寻着人衣服的气味搜到人的藏身处,甚至连埋在地下的也能找!

“不要乱动,他们要的只是我。”

宁瑜讲道,容拂即便把她抓了也无济于事,她爹不会因她受制于人,殷钰更不会为她折损半分!

狗的叫声就在眼前,宁瑜深呼吸,她们被发现了。

外面嘈杂,宁瑜让她们退后,回头叮嘱蓝剑:“保护好顾文!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小姐!”

蓝剑急了,急得喊她。

山洞被发现了,荣军扒开了石头,一条半米高的大狗便往里扑,宁瑜飞起一脚将它踹开来,狗立刻被人拉住。

宁瑜走出来,容拂骑在马上笑着瞧她:“宁小姐,让我好找。”

宁瑜也笑:“信王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

容拂摇摇头:“只怪宁小姐你太过重要,顾文呢?”

“我以为你只是找我,顾文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对你毫无威胁,怎么信王还要赶尽杀绝?”

容拂抿嘴一笔:“宁小姐也不是一般女子,当懂得,不然你们理宗皇帝十三个儿子,怎么只剩下英宗一个。”

“所以你一定要杀他?”宁瑜脸冷沉,盯着他问。

容拂笑而不语,自然是要杀的,成大事者当心狠手辣,蓝剑走出来,宁瑜冲她使了个眼色,蓝剑立刻懂了,她退回了山洞,宁瑜执刀也往后退,一闪身退回了洞里,回头起手斩了一名荣军的头颅!

厮杀声一片,血染红了青山绿草!

宁瑜抓着顾文的手一刀砍了荣军的手臂,浑身浴血!那人惨叫着抓着断劈倒在地上疼的打滚!因着容拂要活捉她,无人敢要她的命,所以宁瑜反倒占了上锋!

容拂在马上瞧着,微微拧了眉头,他带了一百多人来自然是不怕宁瑜杀的,只是此地毕竟是随城,如此拖下去难保不会夜长梦多。

容拂伸手,手下立刻将弓给他,容拂上箭,描准宁瑜的右腕,拉满弓,一箭飞射出去——

“小姐!”

蓝剑被困住了,扭头瞧见便不顾一切地扑过来,可是来不及了!

嗖——

一丝破空声传来!

容拂的箭将至,凌空一支利箭射在他的箭头上,硬是将他的箭飞射出去!

容拂吃了一惊,厉声喝道:“戒备!”

千军万马的声音忽然滚滚而来,尘土飞扬!一行人策马狂奔,容拂的马躁动不安,不停的挪步!容军一层一层将容拂团团围起保护他!

宁瑜喘着气,还未看清人,一人骑马驰骋而来,她腰上一紧,被人捞起带到马上,她扭过头,吃了一惊,“皇上!”

殷钰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执着缰绳,朝容拂微笑,“信王,好久不见。”

容拂快速的一打量,殷钰足带了上千人,估计个个都是好手,他是讨不得便宜的,他心里又怒又不甘心,“盛帝,恕容拂失礼了,只是这里可是随城,盛帝招呼都不打便带人入城,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帝要夺我荣国呢。”

殷钰似笑非笑:“是啊,这里可是随城,信王掠了朕的皇后,朕爱妻心切前来救人,朕也想问,信王存的什么心呐,莫非真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容拂脸色变了:“盛帝莫要血口喷人,本王何时掠了盛后?”

殷钰在马上,一双明眸清冽,嘴角含笑:“信王派了皇十七子容文,化名顾文,潜入我大盛步步为营先是害宁国公夫人不成,再又害皇后中毒未遂,而后又将皇后掠到随城藏匿,皇后,是不是?”

殷钰搂紧宁瑜的腰,低头笑问,宁瑜抿紧嘴,脸色清冷,高声道:“正是,皇上所言分毫不差!信王,若不是,那这山里的一场血战,昨日的一场血战,又是为何?”

容拂脸色发青,百口莫辩!

殷钰瞧着容拂笑:“天下人都知道,皇后是朕的心头挚爱,如今皇后受了委屈,朕却是不能不为她出这口气的,信王,就暂时委屈你随朕一行,待朕向荣后问了罪,为皇后要补偿,自然会将你完璧归赵送回荣京交给荣后。”

“你——”

容拂咬牙,殷钰这意思是要拿他交换!凭殷钰的胃口金银珠宝是看不上,那必定是要换城的!!

“……”

殷钰使了个眼色,盛军蜂拥而上!

荣军被卸了兵器,容拂被捆了手脚困在马车中。

殷钰扭头看一眼顾文,一笑道:“差一点把十七皇子给忘了,来人,好生请上车,一起带走!”

说罢,殷钰搂着宁瑜,轻斥一声,驾马领人离开。

风灵城。

宁府。

殷钰扶宁瑜下马,宁瑜紧跟着他,他走得快,她便跟得吃力,脚上的残疾便遮不住了,殷钰回头停下脚步,他盯着她腿问:“腿怎么了?”

宁瑜把左腿收回,站得笔直,垂着眼道:“没事,受了伤还没好。”

殷钰把手伸过来,牵着她一面走一面道:“待回了宫,让唐行良好好给你瞧瞧。”

“皇上!”

宁镇远父子匆匆迎出来,宁镇远急忙跪地给殷钰行礼,殷钰扶他起来,笑道:“宁国公不必这么大的礼,你可是朕的岳父。”

“臣不敢,臣惶恐。”

宁镇远是真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去撞墙,“臣,教女无方,给皇上添乱了。”

宁瑜毕竟是皇后,是皇上的人,宁镇远再气也只能憋着,不敢失了分寸,否则他定一巴掌打过去了。

殷钰在宁镇远手臂上拍了一下,大笑一声,拉着宁镇远进屋叙话。

宁瑜左腿生疼,她极力忍着,拖着腿紧跟在后面,跟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