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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的再次醒来,让纯妃真心为她的康复而高兴,让赶来侍奉的兰馨松了一口气,让容嬷嬷高兴得直掉眼泪,也让坤宁宫上下彻底地要效忠这个皇后了。这些日子,坤宁宫的奴才们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什么万一,自己这些人要担干系。人吓人吓死人,自己扮演了诸多悲惨结果后,坤宁宫里的人更向着主子了。
经此一事,大家才知道,自己只要在这宫里一日,生死,早与皇后连在一起了,皇后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这些奴才绝对会是最倒霉的!最好祈祷皇后长命百岁、福泽绵长,自己也好跟着鸡犬升天,万不能生什么其他的念头。哪怕别人再许了好处、给了恩惠,不说皇后发觉了会有什么狠手段,就算皇后倒台了,得了好的是别人,受难的可是自己这些奴才。自己已是皇后身边的人了,顶天了也不过是再做另一个皇后身边的人,一动不如一静罢。
容嬷嬷忙带人上来服侍钟茗起身:“娘娘可算醒了,可可的正好三日,不然,纯妃娘娘和奴婢怕是要瞒不住了。”一面扶着钟茗,一面汇报三日来的情况。后宫被瞒得密密的,钟茗又及时醒了,总算生什么波澜,十二阿哥已经醒了、兰公主在坤宁宫配殿里暂住着,等等等等。
纯妃得了信儿便急急地赶了过来,请过安,细细瞧了钟茗一番:“奴才瞧着娘娘的气色倒像是好了些,真是菩萨保佑。”
“这些日子真是亏了你了,”钟茗笑道,“我必不负你就是。”
纯妃连称不敢,钟茗但笑不语。纯妃又说了几句话,汇报了一下情况便告辞了。
“十二阿哥呢?”
十二阿哥已经好了,只是仍然体虚,脸色苍白地过来请安。再瞒着他,他也是住在坤宁宫里的,回想一下前不久刚刚发生的皇额娘病倒事件,永璂非常直接地把这事归为“你皇额娘为了你们兄弟两个病了,永璂要听话”(老佛爷教育孩子不要吵闹的原话)的同类事件了。小弟弟已经没有了,那就是因为自己不好皇额娘才病的了,满心歉疚,仰起的小脸,泫然欲泣,看得钟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呜呜,皇额娘,都是儿子不好,让皇额娘担心得病倒~我不再累着自己了,就算一个字都不认得,就算被皇阿玛说没出息、再也不得皇阿玛的赏也行,我只要皇额娘不再担心得病倒~呜呜~”
钟茗把永璂搂到怀里,轻轻拍着。
记忆里,乾隆并不是很疼这个儿子,即使他是嫡子。乾隆喜欢的嫡子只有死去的孝贤皇后所出的二阿哥永琏、七阿哥永琮而已。永琮死后,更是直说:“先朝未有以元后正嫡绍承大统者,朕乃欲行先人所未行之事,邀先人不能获之福,此乃朕过耶!”他是对“嫡子”这种生物死了心了,对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便淡淡的。更兼着意属五阿哥永琪继承大位,便不乐于宠爱占着“礼法”正统名份的十二阿哥了。
只是对于那拉氏的喜爱不如结发妻子孝贤皇后。对于十二阿哥、十三阿哥的喜欢自是不如二阿哥和七阿哥了,又有一丝的不乐,孝贤和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他看那拉氏母子便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事实上,乾隆对于十二阿哥、十三阿哥的感情挺复杂。年近五十年得到的儿子,还是嫡子,当然会喜欢,又怕这“嫡子”会随便挂掉,果然十三阿哥挂了……越发不乐意接近十二阿哥了。
钟茗现今却不知道乾隆的纠结心思,只是心疼永璂,这么点的孩子,得多想得到他父亲的关爱啊,为了得到父亲多看一眼,能把自己累到这样。为了母亲,连这样孺慕的渴望都能放弃。这孩子虽然心思单纯,不愔阴暗事,在另一方面却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钟茗把牙磨得吱吱响,暗暗发誓,只要自己在一日,便要为永璂争一日!断不能让他卑微地窝在一角,独自啃着心酸孤寂。
轻轻抚着永璂的背:“永璂肯上进,皇额娘心里高兴,皇额娘只是因为天气热才晕倒的,”又嗔道,“谁跟你胡说八道的?永璂要再这么想,皇额娘可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