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舒不听他说话,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言沉渊见她没反应,又把话头转到了柳冰影的身上去。“德王爷这件事,柳贵妃也参与其中,对于柳贵妃,皇后想如何处置?”
柳冰影这一招用得妙,不费一兵一卒就险些让云舒舒丢了命,不过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言沉渊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听到柳贵妃三个字,云舒舒才有了些反应,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皇上自己能处理好,何必来问我?”
“柳贵妃心术不正,骄纵善妒,德不配位,将她降为昭仪,往后不得出柳芙宫半步。这样的处决,皇后可还满意?”
云舒舒见言沉渊不是在开玩笑的模样,微微心惊一下,若将柳冰影将为昭仪,言沉渊真的舍得吗?
也许言沉渊是在试探她会不会对柳冰影落井下石。
到时候她答应了言沉渊处罚柳冰影,那柳相那边会答应吗?到时候不得在她身上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再者,假使柳冰影降为昭仪,肯定对她越来越怨恨,前有水秀下毒栽赃,后来有德王爷持刀相向,她若是让言沉渊处罚柳冰影,指不定柳冰影一发疯又做出什么事来。
云舒舒本来没有打算在皇宫之中待多久,她只想往后一年清闲一些,在宫中养养花喂喂鱼,可不想整日里提防这个提防那个,那样日子还过不过了?
“皇上定夺就好,臣妾无权决定此事,夜深了,臣妾乏了。”云舒舒困得眼皮打架,也不管背后言沉渊是什么表情,自顾自将头盖住,沉沉睡去。
言沉渊倒是微微一笑,想云舒舒可比他以为的警觉得多。
从言沉渊手臂受伤之后,他几乎都是在凤鸾宫歇着的,别人服侍都不行,非得要云舒舒亲力亲为,云舒舒心有不甘,却又不得推辞,只好任劳任怨,被言沉渊当成宫女使。
而柳冰影没有得到处罚,后来言沉渊随意寻了个由头,让柳冰影每天去祠堂禁闭,也算是变相给了云舒舒一个交代。
而德王爷和云舒舒所说一样,被发配出去,皇上传令收复北城,当即,德王爷旧部红了眼,欲起兵造反,言沉渊已经派兵过去攻略北城。
在言沉渊待在凤鸾宫的日子里,外面的传闻越演越烈,柳相甚至上书请奏,说云舒舒专横霸道,一人独得恩宠,阻碍皇家开枝散叶,实乃有失皇后风范。
据说言沉渊看到后直接将奏折扔了回去,气得柳相病倒,好几天没上早朝。
而柳冰影失宠的话传得沸沸扬扬,柳芙宫相比往日冷清了不少。
柳芙宫之中清冷异常,喜竹站在柳冰影面前卑微欠身,“娘娘,今日皇上夜宿凤鸾宫……奴婢买通了小李公公让皇上翻牌子,不想皇上直接将牌子掀翻了……”
“废物!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本宫要你有何用?”柳冰影怒不可遏,一把将手中的玉石摔在了喜竹面前,嫉妒让她心里燃起了一团火炎,痛苦的灼烧着。
喜竹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向柳冰影求饶,“娘娘息怒……”
柳冰影看着喜竹,心里实在气不过,只觉得喜竹比起水秀来实在差得太远,野心没有,手段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