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未好,新伤又至,偏偏这两处伤都是替云舒舒挡下的。
言沉渊拿这个说事就等同于直接抓住了云舒舒的要害,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云舒舒气不打一出来,可是这伤又不能不认,她也不好说出让侍女服侍的话来,那样像极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云舒舒不想当白眼狼,于是即便恨得牙痒痒,仍然把刚才放下的汤药端起,硬是挤出一个假笑,“皇上说的是,妾身这就服侍皇上用药。”
看云舒舒简直比看川剧变脸还有意思,言沉渊没再捉弄她,让云舒舒老老实实喂药。
云舒舒全程假笑看着言沉渊,喂药了还拿过来毛巾给言沉渊擦去脸上残留的药渍,每说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皇上对臣妾的服务还满意吗?如果满意请记得给臣妾好评哦亲。”
好评又是云舒舒从哪里学来的词?还有那个亲又是什么意思?言沉渊闻所未闻,他咳了一声,也没和云舒舒客气,“倒壶水过来,朕嘴里太苦。”
“不好意思呢亲,臣妾只满足皇上喂药的服务,其他的业务均不在臣妾的工作范围之内,勿要臣妾为皇上通传季小七来为皇上服务吗?”云舒舒皮笑肉不笑看着言沉渊,俨然一个客服精附体的模样。
季小七是季府的侍女,最近除了给言沉渊喂药之外,都是季小七在服侍言沉渊。
“云舒舒,好好说话!”言沉渊本来不太精神,现在都要被云舒舒绕晕了。
“不好意思,皇上您没有订购好好说话这一服务。”云舒舒脸都快笑僵了。
言沉渊一捂头,对云舒舒的忍耐到了极点,“云舒舒,别给朕整花花肠子。”
他说完,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将手臂上的伤露在云舒舒眼前。
云舒舒被这么一刺激,忙深呼吸起来,这才没有发脾气,忍着心中复杂的情绪,去给言沉渊跑腿。
言沉渊仗着自己的伤,将云舒舒当成侍女使唤,端茶倒水做牛做马,除了没有服侍言沉渊就寝之外,她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围着言沉渊打转。
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言沉渊使唤她起来却越来越顺手,从他那张扑克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不好意思。
要不咋说有些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云舒舒翻白眼他全当看不见。
言沉渊刚醒过来,长林和何公公那边已经知道了消息,借着夜色无人之时,深夜造访季府。
因为云舒舒早些知会过,吴伯晚上留了意,没将门关死,守门的两个家丁也知晓,见长林和何公公过来便直接请去了言沉渊的客房。
“皇上吉祥。”何公公与长林笔直站在言沉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