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气氛几乎凝固。
从一上车,言沉渊就看着兵书,对云舒舒视而不见,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既然言沉渊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那只有她云舒舒去了,她的心胸肯定比言沉渊宽广些,何必同言沉渊这般斤斤计较。
“诶,皇上,你在看什么兵书?你又不用带兵打仗,这玩意儿你看得懂吗?”云舒舒凑过去,用手臂碰了碰言沉渊,和言沉渊套近乎。
言沉渊没说话,冷冷扫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将兵书合上扔在一边。
“皇上,你怎么不说话?回去得要一个时辰,你不说话我不说话,那这样多无聊啊。”云舒舒朝着言沉渊眨巴眨巴眼睛。
言沉渊不为所动,准备闭目养神。
“皇上,你……”
言沉渊冷冷出声,仿佛一眼就看穿云舒舒的心事,“你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的。”
云舒舒感觉自己已经够舔狗了,言沉渊仍然软硬不吃,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自尊心小小的受挫,不过转瞬又想到青烟的话,她既然要道歉,也该做出个样子出来,不然总这么对着一副扑克脸,她才忍受不下去。
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拍马屁谁不会啊。
“皇上,臣妾不过是想关心皇上而已,并没有别的心思,皇上冤枉臣妾了。”云舒舒装作无辜的模样,惨兮兮看着言沉渊。
“没什么想说的,就闭嘴。”言沉渊闭上双眼,将云舒舒当成空气。
云舒舒一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和言沉渊一般见识,男人嘛,都是要哄的。
“皇上,我反思了一下,那边的话,是我没说清楚,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皇上你误会我太久了。”
言沉渊可算睁开眼,表情稍缓一些,“你知道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擅自毁约,然后不应该对皇上说要找第二春,这确实是太不该了,我本来没那个意思,那天谁糊涂了,所以才口出狂言,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一报还一报,皇上……能不能将这件事翻过去?”云舒舒将手腕展露在言沉渊眼前,她手腕上还有一道淡淡的青色,一边委屈,一边偷偷去看言沉渊的脸色。
“疼吗?”言沉渊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看着那道伤,其实已经快散开了,不过因为云舒舒的皮肤白一些,所以还看得出来。
云舒舒摇摇头,“不疼,那……皇上你不生气了?”
“本来也没有气。”言沉渊后悔自己之前被云舒舒气晕了,下手太重,心口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理我?”
“因为你不乖。”言沉渊拍了拍云舒舒的头,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
云舒舒撇撇嘴,但是没反驳,她知道言沉渊已经不生气了,心里轻松了一大截,她嘴角一弯,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个苦肉计是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