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沉渊的带领下,武将们兴致满满,踏入狩猎场深处,展开猎人该有的精准打击,为了获胜。
云舒舒与柳冰影一同在搭好帐篷内歇息,前者吃着糕点,品着清茶,不把后者当一回事。
桌上的糕点皆是她所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言沉渊特意为其准备。
柳冰影轻扫一眼,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凹陷,画着精致妆容的小脸覆满恨意,狰狞扭曲。
对方气势汹涌,云舒舒自然感觉得到。
但只懂咬牙嘶喊的动物,不会亮出爪牙,自然不需多理会,等时间一过就会消停。
何况,这里除了她们,有些武将也将自家夫人带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柳冰影想下手也无从下手。
外面高阳烈焰,灼热从地面升起,独独此处,冰霜四溢,将炎热层层阻挡在外。
柳冰影眼眸划过阴森,示意喜竹附耳过来,没过多久,喜竹便快步离开此处。
“皇后娘娘虽已得到皇上宠幸,切勿骄傲过甚,兴许某日,皇上便会翻脸无情。”柳冰影似笑非笑看着云舒舒,指尖附着茶杯口摩着。
“皇后娘娘不说话,莫非是怕了?”
柳冰影阴阳怪气的,字眼里全是讽刺。
云舒舒吃饱喝足,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笑道,“本宫清楚,皇上连日待柳妃冷漠些许,待狩猎结束后,自会与皇上好好说说,何为雨露均沾。”
对方非要没事找事,她要是再沉默,岂不是被当作软柿子?
这样的一番话,化成无数把利刃狠狠刺入柳冰影的心脏。
云舒舒这贱人,竟敢小瞧她?她乃是景国丞相的女儿,要获得恩宠,还得他人让?
“皇后娘娘真会说笑。”柳冰影半掩着嘴发出轻笑,“是臣妾先前不好,霸占皇上,以致皇后娘娘独守空房如此之久。”
“噢,这般听来,理应是本宫感谢柳妃特意放皇上来凤鸾殿?”云舒舒挑了挑眉,冷意渐起。
“臣妾不愿皇上被冠上不该有的骂名。”柳冰影说起言沉渊,眼中情意浓浓,毫无匿藏。
云舒舒暗暗在心底冷笑,这柳冰影稍稍给点面子,还真直接开起染坊来。
柳冰影是牢牢记着自己是景国丞相的女儿,骄傲自大不已,却忘了,云舒舒父亲手握兵权,舅父则是景国首富,掌握天下财力。
轮身份高低,区区景国丞相的女儿算什么。
若不是柳冰影有过一段时间的受宠,定不会仗着身份肆无忌惮,挑战身份悬殊的云舒舒。
最重要的是,云舒舒在宫中还有王太后这个坚强的后盾。
云舒舒喝了一口茶水,湿润干涸的喉咙,再度抬眸看向柳冰影,气势与方才截然不同。
“柳妃是真心为皇上着想,该是记住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莫招惹事端。”
“怕要记住自己身份,安分守己之人应是皇后。”柳冰影峨眉紧蹙,怒火中烧看着云舒舒。
“皇后娘娘用下三滥的手段迷惑皇上,否则,皇上怎会这般冷漠对待臣妾?”一旦动怒,柳冰影便丧失理智,只管道出心中不满。
柳冰影坚信言沉渊是爱她的,除了她的以外的女人都配不上他。
云舒舒眼中的冷意愈发的重,凝视着,“柳妃说说看,本宫用何等下三滥手段。”
“皇后清楚,何必臣妾言明,自取其辱。”柳冰影冷哼一声。
现在的局面,云舒舒仿佛被审问的囚犯,而柳冰影则是判她生死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