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太医。”柳冰影虚弱应了一声,眼神示意喜竹搀扶自己过去。
“不知皇后娘娘伤势如何?”
她若不过来,言沉渊的眼中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云舒舒看了言沉渊一眼,迎上柳冰影的目光,淡淡的回答,“本宫并无大碍,方才听见柳妃伤势比较严重,还是好好休息,切勿走动。”
万万没想到,柳冰影的手段如此狠毒,安排的杀手所有的箭头都沾满剧毒,若非自己身形瘦小,寻得不少遮挡,怕早就没命。
幸亏只是箭有毒,万一连手里的剑……
云舒舒一想到这,整个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恢复丁点血色的脸颊再度苍白。
言沉渊还是初次看见她这么柔弱的样子,心立马卷成一团,眼中的怜惜更甚。
柳冰影将这一切收入眼帘,藏于袖内的手紧握着,满是不甘与愤恨。
一旁的喜竹见状,主动替自家主子出头。
“皇后娘娘所受乃是轻伤,而我家娘娘体内还存有毒素,不知皇后娘娘故作娇弱是为何?”
喜竹眼里未有半分恐惧,昂首挺胸,倒是有着柳治的几分傲慢。
区区奴婢都敢这般踩到言沉渊的头上,身为天子,难道还要把这口恶气咽下,装作无事发生?
“朕做事轮到你这奴婢说教?”言沉渊剑眉轻扬,周身散发着阴森可怕的气息。
“奴婢并非此意,只是替自家主子感到不值,若柳丞相得悉此事,定会悲痛欲绝。”喜竹算是柳治教导的奴才,这般嚣张也算是自然。
言沉渊听见柳治二字,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汹涌,冷哼一声。
他将箭重重扔落在地,“柳冰影,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
柳冰影心头一紧,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臣妾不懂皇上这是何意。”
“柳妃是看不懂,还是假装不懂?”言沉渊倏地眯起双眼,“这箭头印着柳府独特的印记,相信柳妃不会不认得。”
什么?
柳冰影深吸一口气,示意喜竹将箭拿起,轻轻一转,果然上面有柳府独有的梅花印记。
那些杀手真是蠢到家了。
爹爹也真是的,派人也该派聪明点的人,居然使用自家武器,摆明就是想陷自己于不义。
柳冰影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猛然跪下来。
“臣……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皇上明察。”
她绝对不能输在这,绝对不能输给云舒舒这个贱人。
“爹爹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次定是有人故意离间皇上与爹爹。”
任凭柳冰影如何说,言沉渊的表情没有放柔半分,愈发凝重。
事到如今,她如何狡辩都是白费。
“舒舒,你为何独自一人跑进狩猎场?”言沉渊转过头来看着云舒舒,表情一瞬间放柔。
“臣妾听返回的武将说,皇上独自潜入危险处狩猎,所以……”
云舒舒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着,脸颊不知不觉燃烧起来,愈发通红。
“返回的武将?”言沉渊嘴角拉扯一抹笑容,自然高兴她担心自己,不代表他不追查下去。
何公公从一旁走来,弯腰行礼,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