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刀子退了出去,这本命灵庙里,就变得安静至极,只有一缕香气连接。无疑,自己的本命灵庙,已经连接上了一个人,但这个人,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红葡萄酒小姐?
胡麻倒是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先对暗号?
也就在他想着时,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慵懒嘶哑的声音:“你与小白有什么关系?”
这声音一听便是那种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极为真实的声音,倒是一下子让胡麻感觉有点意外了,下意识道:“小白?”
“就是白葡萄酒小姐呀,她可白了,全身都白,白的发光,所以占了个‘白’字……”
红葡萄酒低低的笑了一声,道:“但她性子傲的狠,又警惕多疑,从来不肯胡乱相信人,居然愿意让你捎这封信过来,可见关系匪浅……你与她什么关系?”
“白的发光……”
胡麻想象了一下,白葡萄酒小姐确实挺白的,那红葡萄酒小姐又因为什么原因占了个‘红’字?
……不对,这不是重点。
忙咳了一声,道:“白葡萄酒小姐帮过我,我也帮过她……一点小忙,我们是彼此信任的关系,恰好我有事过来,才让我捎了这封信。”
“不过,在说这些之前,我还是先例行一下公事……”
微微一顿,道:“白葡萄酒小姐让我过来的时候,还要我问你一个问题,她说红葡萄酒小姐身上有一块胎记,是长在什么位置?”
边说边声音都小了下来。
问这个问题着实不太礼貌,但保险嘛!
自己毕竟是第一次来安州,也是第一次与红葡萄酒小姐连接,哪能真的确定对方是谁?
白葡萄酒小姐给的暗号就是这个了。
红葡萄酒小姐听了这话,也忽地沉默了下来,胡麻摒着呼吸,也只是听到她呼吸似乎越来越沉重,一颗心悬起。
然后就听她道:“这妮子够狠,让一个男人来问我这种问题。”
“罢了,你这信别给我了,我拒收!”
“……”
“啊?”
胡麻顿时慌了神。
答对了!
白葡萄酒小姐说如果她宁愿不收这信也不回答,那就指定是她,如果回答了就一定有问题。
只是,虽然对上号了,但怎么隐隐感觉,这俩人有些不太对付的样子?
一个上来就说她很白,另一个让问她身上的胎记……
……嘶!
“我是无辜的啊……”
慌忙道:“我只是送信过来,对对暗号而已,红葡萄酒小姐你也确实……确实对上暗号了。”
“呵……”
红葡萄酒小姐倒没有真个确定拒收,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我们都已经用转生者的方式沟通了,如今还是来到了安州,我们的地盘,你们还是这么小心,天天跟做贼一样。”
“这就是转生者们一盘散沙,什么事都干不成的原因。”
“……”
听出了她声音不悦,胡麻忙道:“我之前生的地方太过偏僻,与转生者联系的少,规矩也懂得少。”
“但受人所托,便忠人之事,如今找着正主儿了,这封信却不知怎么给你?”
“……”
若是口信,直接在这里说了,便也完了,但因为白葡萄酒小姐让捎过来的是一封实实在在的信,又不允许拆开,只有红葡萄酒小姐能看。
这倒让这送信,多了一点麻烦。
转生者稍信,口信为主,这样最为不露痕迹,非转生者谁也察觉不了。
再次之,便是将东西放到一个地方,约好了让对方去拿。
当初白葡萄酒小姐要分给胡麻那批血食,便是用了这种法子,也是相对安全的。
然后,便是小使鬼送信,以及见面了。
小使鬼送信,照理说也比较安全,但若是对方心怀歹意,抓住了小使鬼,可就麻烦了。
不排除有某些人,可用通过小使鬼,把背后的主人揪出来。
至于最危险的,那不必说,就是见面拿信,在双方还没有混的那么熟的情况下,这般冒冒然接头,总让人觉得不踏实。
而想着时,红葡萄酒的小姐似乎也沉吟了一下,道:“取信是一回事。”
“我倒还有个别的问题。”
“昨天夜里,有役鬼入城,似乎在找什么人,可与你有关?”
“……”
“役鬼?”
胡麻怔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低低叹了一声,道:“那种戴了高帽,拖着锁链的东西?”
“那有可能是找我的。”
“……”
本来就有求于她们,该说倒要说了出来。
却冷不防,红葡萄酒小姐听了,竟是声音一沉,不等胡麻说什么,便道:“这是役鬼找你的第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