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死人了,都开始往出事地点涌去,众虎衞一起看向肖明,肖明点头示意,大家都去看看,碰到横行乡里的恶霸,肖明不介意自己和大家一块去声张个正义。
众乡民一道乱哄哄往前跑,肖明他们跟在后面,跑了一阵发现前面有一个挺大的院落,院门口聚了很多人,吵闹声在这裏也响了起来,肖明他们随着人流来到这裏,原来这裏的院落只是用粗一点的木棒和树枝搭起来的的简易院楼,但占地面却挺大。
肖明他们跟在后面,挤上去才看清,原来这裏只是一个很大的菜园子,当中围了很多人,有一个男人在干嚎着,其他人只是看热闹而已,哭嚎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很伤心,正在摇晃地上一个躺倒的男人。
“二狗子哎!我的好兄弟,你咋就死了呢?魏老财真是狠心啊——!”
肖明看了看四周,菜地种着一些时令的蔬菜,但也是蔫头巴脑的,显然也是浇水不足,肖明也看到了那口井,挺高的井台,四周围着一群显然是菜农,手裏面拿着粪勺锄头警惕着看着围着他们的村民。这些人显然不是一伙的,四周围看的村民好像对二狗子的死并不伤心,倒有很多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来这裏面有蹊跷啊!”肖明暗道。
等到肖明看到了魏财主时,知道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那个所谓的魏财主其实就像个典型的菜农,原来这一大片菜园的主人在这一片可算是一个有钱的主了,水井又在他的菜园之中,想来也是魏财主自己挖的水井。
魏财主指着哭嚎的汉子道:“老桂皮!你他妈少在这裏哭丧,你家二狗子只是被我推了一把就倒在这裏装死,你们兄弟俩就是这村里的流氓!想来老子这裏打秋风,门都没有。”
老桂皮站起来反而不哭了,他抹了把鼻涕道:“好你个魏老财!我们兄弟好心好意帮你卖水收费,你不时好人心就算了,现在老天大旱,乡亲们都快要干死了!你竟然守着井水不让大伙用水,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吧?”
这话带有很大的煽动性,周围的村民立刻就有人义愤填膺的附和起来,群体当中就怕这种事情,一有人煽动,很快很多人的情绪就会被带动起来。
魏财主气的满脸通红,他大声喝道:“谁说我不让大伙用水了?我早都说过,这座水井直通平淮水道,必须要到晚上才能用水,你们看我自己的菜地不也是不能浇水吗?”
这时候一名老者上前问道:“老魏啊,你总说井水通什么平淮水道,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能晚上用水?你看地里的庄稼政要拔节,如今没有水,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魏财主道:“不是我不说,我也是真不知道,这座水井是早年间祖上传下来的,我们魏家一直都是守井之人,只知道这井里的水好像跟山上焦岗湖的水是相通的,这裏面有一个平淮水道,到了晚上湖水下降,井水才会漫上来,现在用水的话,水道会被破坏,我们的村子就会被水淹没的!”
魏老财的话引起了肖明极大的注意,可是这边老桂皮却不依不饶:“算了吧,魏老财,把你那些骗人的鬼话收起来吧,你不就想佔着水井收费吗?都已经传出来了,你打算一桶水收半文钱的!”
魏财主的脸又涨红了“你胡说!这个谣言一定是你们传出去的!我魏老财再贪财也不会将救命的水拿来卖钱”
“你魏财主是出了名的守财奴,你这话谁信啊!”老桂皮继续蛊惑。
肖明咳嗽了一声,是时候自己出面了,虎衞们往上一挤,喊了一嗓子:“肖大人驾到!”猛地为肖明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出来。
肖明装【逼的出现的样子很有威慑力,一般的百姓哪里见过什么“官”最多能见个乡里的保正就不错了,听说是“官”来了,立刻显出惶恐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身体向两旁让开,给肖明闪开了一条道路,又胆小的已经跪了下来。
尤其像肖明这样,身旁还有几个带着佩刀;膀大腰圆的虎衞跟随,对一般的小老百姓还是很具有威慑力的,北宋时期的“官民”关系应该算是最淡薄的了,但长期的封建社会儒教社会下,官本位仍然有其不可忽视的存在作用的。
不过肖明的感觉挺良好,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小人物,都是他去仰视别人,他一直以为要想被别人重视一定要做个有钱人才行,财富可以给人带来一定的社会地位,但有些东西却是带不来的,那就是现在这种被人敬畏的样子。
一时间的良好感觉之后,肖明随后就不觉间心中微微叹息,“看来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那些人们心裏的东西看来是有传统的!”
他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快步走上前来对着魏财主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财主跪下拜倒,磕头道:“小民不知大人驾到,还望赎罪,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
肖明道:“我是朝廷的北地宣徽使……嗯……前来此地探查旱情,希望能够帮你们解决水源问题”
魏财主闻听大喜,“太好了,朝廷来人了,我们得救了!乡亲们!朝廷来人了,来给我们解决水源问题,这下我们得救了!”
众百姓一阵欢呼,这让肖明有点尴尬,他本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想来底下的百姓也不知道“宣徽使”到底是什么官,那知道人家现在把责任担在了他的肩上,一同前来的丁建鹏忍不住微笑摇头,看来肖明黄金没见到,又要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