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恭道:“皆利部的族长萧达布格里本来就野心勃勃,与萧奉先一直勾勾搭搭的,这次藉着自己的女儿被选作选妃,肯定要有一番大的动作”
萧明突然问道:“那个所谓的辽国国师巴纳铁掬到底是什么人?我听说同一只与大宋朝的反叛势力勾结,那个庞万春就是一个邪教组织的人员!”
萧仲恭道:“这个我还这不清楚,此人不是辽人,只知道此人是个番僧,好像是回鹘人,前朝国主皇帝耶律洪基时,此人从西域而来敬献佛经十五卷,被皇帝赐为国师,为大辽弘扬佛教,常住上京开龙寺,只是最近几年才和海陵王走得很近!”
萧仲恭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在西京有一个西域的佣兵团隶属于这个国师巴纳铁掬,同时辽国现在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乃至一般的小民都很灼信佛教,这个国师很有威信!”
情报还是有点少啊,但萧明还是从中分析除了一些头绪,这个番僧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打着宗教的幌子一直在干一些挑拨宋辽两国关系的勾当,最近又被海陵王萧奉先利用,准备在辽国的宗室之内大做文章,庞万春现在投靠了他,看来只能是做一条狗而已,这个对手在萧明眼中已经失去了价值了!
倒是这个巴纳铁掬还是有点意思,萧明想,自己倒是不介意揭穿他身上的某些秘密,按照惯例来讲,一个得道的高僧又被封为国师,干的肯定是弘扬佛法广传教义的事情,那有什么闲心去挑拨国家关系,掌握佣兵组织,甚至收容别国的叛国人员,如果说此人没有什么目的,哪说谁也不会相信的。
萧仲恭告辞离去之后,萧明感叹道:“原来一个小小的秋闱选后当中,还隐藏着这么多政治势力的残酷争斗!”
心理面对阿咪是不是应该介入进去颇为取舍不定,思索再三之后,还是去找阿咪,刚一走近她的大帐门口,就听到裏面,阿咪正在发飙!马鞭的甩响和她的娇斥之声传出了老远,一帮亲兵躲在帐篷外面战战兢兢的。
萧明进的帐篷来,发现阿咪正在责罚几个亲兵的队长,那几个人跪在地上任由鞭打,萧明连忙拦住阿咪,询问缘由。
原来作为内定的皇后人选,阿咪本身就有一定的特权在身,不过按照契丹人的规矩,秋闱之时,所有契丹未婚的女性都要为自己设置花帐篷,毡顶的花要用红色的,其他的花要用白色的,这些花账就是自己有情人幽会的场所,但现在只是作为一种传统,这个花账还是要设的。
花账的设置也很有讲究,一般都是建在河滩之上,位置选得好,做的漂亮的花账都会得到众人的评分,这也是贵族少女比拼人气的方式,可这一次秋闱,可以搭建花账的只有两个,一个皆利部的萧菲菲,连个就是阿咪。
阿咪的亲兵选择河滩上一处非常开阔的地方开始搭建花账,这一次由于他们把皇家所赐的仪仗都没使用就来了,这次搭花账正好用上,于是花账的规模很大,可是他们刚拉开膀子开始干活,就被一群人过来将他们硬硬的挤走了,可以说是将那处地点给抢走了。
不用说这一定是皆利部的萧菲菲所为,萧明一听倍感好笑,心说这些女人在想什么吗?这也要争?有什么意义?但看到阿咪义愤填膺的表情,萧明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他们抢走的那个地方肯定会后悔的,不信你明天看”
阿咪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萧明将搭花账的几个亲兵队长叫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众人领命而去。
额济纳齐河谷现在如同是一个小型的湖泊,河谷周围一片河滩,正好坐落在伏虎林的下方,皇帝的大营正坐落在河谷的高地上,下面星罗棋布的做坐落着各色的帐篷,王公大臣与部落贵族们都已经来到了地点,而皆利部和乌槐部两大部落做驻扎在河滩上。
第二天一早,皆利部花账之处一片鸡飞狗跳,整个花账已经被水淹了三分之一,他们不知道清晨的时候,受月亮的影响湖水是要涨一次潮的,而坐观乌槐部阿咪的花账则是建在不远处一处石台的突起之上,地上的圆形石块都是亲兵们晚上去捡来的,搭上木板之后再铺上几层羊毛地毯,整个花账如同在水面之上一样,非常漂亮。
加上这次花账的搭建乌槐部动用了全套仪仗用品,显得更加雍容华贵,高雅大方,就连花都是那么的鲜香,洁白色羊毛帐篷翘起两处沿脚由绳索拉着,裏面都是盛开的花,这种时令,找这么多花,帝企鹅也是大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