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狼狈逃跑,超出了几方人的意外!首先是太子赵桓和一众主和派的大臣!他们除了惊愕之外,还颇为不解,整个汴京城内由于搜刮而得来的大笔的银子,顿时没了出处,李邦彦之流顿时无比的高兴,这等于又发了一笔横财。
再就是李纲为首的一些主战派的大臣,他们除了惊愕之外,还非常的高兴,萧明的名声顿时如日中天,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这位赤眉战神!传闻他是天上的雷神下凡!不少人甚至在家里供奉他的神位。
蔡攸等留守的人员立刻给南巡的徽宗皇帝发出消息,声称留守众臣力挽狂澜致使金兵撤走,汴梁城毫发无损!大德圣主皇帝洪福齐天,恭请陛下还朝……!
萧明待金兵撤走之后,入朝参见天子赵桓,他知道赵桓肯定会生他的气,为了大计着想,还有自己的产业,他主动拜见赵桓请辞各种职务,除了赵桓封他的清远军节度使,都捡事中,紫光禄大夫这些官职外,就连徽宗封他的辽东节度使也一起请辞!要求致仕回家。
赵桓自是不愿他请辞了,一方面好言安抚与他,另一方面又大加对他赏赐,并让这次汴京城搜刮的金银财帛存入太平银庄,用以今后汴京的城防事物。
萧明态度坚决,坚决辞官回家,经过李纲等大臣的苦苦相劝之后,才同意保留紫光禄大夫的职位,同时赵桓有报批礼部,吏部和户部,等待徽宗回来后授萧明侯爵的爵位,同时请萧明接受京师防衞,官至禁军太尉!
萧明无奈只得接受,大宋朝太尉官职有两个,这是军方的官职,相当于参谋总长,但枢密院太尉府和禁军太尉分属不同的系统,一为建节禁军都检太尉,此官一直为高俅把持,一为大内禁军太尉府,这是京师衞戍的十二万禁军的总管。
大内禁军分属三衙,即殿前都指挥使司(殿前司)、侍衞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衞马军司)和侍衞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侍衞步军司)。
萧明接任的就是这个大内禁军太尉!可以说他现在手握十二万京师衞戍禁军,也算大权在握了。高俅作为建节禁军都检太尉年前就回家养病了,萧明以为自己做的官跟他是一样的,一打听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完颜宗望的军队撤走了,但他在临走之前还是派邓圭给赵桓送来了一封信,信中道:“”非不欲诣阙廷展辞,少叙悃愊,以在军中,不克如愿,谨遣邓圭等充代辞使副,有些少礼物,具于别幅,谨奉书奏辞。”
完颜宗望退军之时,种师道之弟种师中率领的西军精锐秦凤军五万人开到东京开封,种师道即命他率部尾随金军之后,俟其半渡而击之,完全消灭其尚在南岸的一半,将金国最精锐的东路军打残以消后患。
朝堂之上也在讨论这件事,李纲建议用澶渊故事“护送”金军出境,并告知诸将有机会就纵兵追击,伺机将金兵全部消灭在黄河南岸之内。赵桓也同意李纲表面上的建议,于是下令,派军十万,紧紧“护送”。
可是这件事具体操作的竟然是吴敏、唐恪和耿南仲,他们通过各种手段逼迫护送金兵的各级将领,并在黄河南岸竖起一面大旗,严令军队不得绕过大旗赶金军,否则一概处死。
完颜宗望得以从容退走,越过黄河之后,宋军才松了一口气,这次事件总算了了!可是萧明却没有完哪!李衮和项充战死,在于姚平仲率军劫营的过程中反被金兵伏击,这说明金兵肯定知道了这次劫营计划,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呢?
萧明去问过姚平仲,那次朝堂之上针对于劫营的会议都是那些人参与了,他得以知道,这样机密的军事计划竟然是众多大臣都参与了,可以说毫无保密性,可是在场的都是王公大臣那会是谁将消息通报给了完颜宗望哪?
薛炳昌手下的牙人和市侩们展开了他们特有的手段在整个汴京城开始了探查,很快就有人回报,有人看见李邦彦的侄子,中书舍人李悦,曾多次出入使驿馆,跟金使邓圭接触,此人定然有重大嫌疑。
李悦的出现就证明了这件事,与李邦彦肯定大有关系,萧明立刻派武松前去拿人,此事若是换了别人,可能还会顾忌李悦的官身,再者此人是权臣李邦彦的侄子,有这层关系在,估计就算是开封府也不敢轻易动他。
但这次却是萧明要动他,他那管这么多,武松领命而去,没多久就从牙行帮手下提供的地址内,将李悦从一个妓~女的床上将李悦给提了出来。
由于此时事关重大,萧明决定亲自审问他,李悦本来战战兢兢地分外害怕,但他一见到萧明,立刻就认出了萧明的两道淡红色的眉毛,此人就是就是惊退金兵的那个赤眉神!新进的太尉萧明,他既认出了萧明反倒不害怕了。
萧明问他:“可是你将宋军劫营的消息,通报给金人的吗?”
李悦突然变得神情倨傲起来,他说道:“太尉大人这是在说什么话?与金使接洽那是奉了太子监国的旨意,难道我与金使接触就是给他们通风报信吗?”
“姚平仲的新凤军去孟阳劫营,此事在场堂之上知道的人不多,令叔就是与会者之一,难道不是他让你去给金使送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