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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呵呵’二字真是威力无穷,它可以瞬间浇灭对面的热情,侮辱对方的尊严,撕碎对方的灵魂。或许只有冷子烨这般千锤百炼的脸皮,才禁得起莫雪鸳刚刚那三声‘呵呵’。
“你别不信!看本王明天证明给你看!”冷子烨负气拍案,悻悻离开。
幽蓝鬼火的映衬下,合欢殿宛如地狱一般。盛璎珞如只八爪鱼般缠着焰翼,由着焰翼,羞赧的叫声荡漾在合欢殿上空,久久弥散不去。
“翼,都这么晚了,还要走吗?”榻上,盛璎珞半扯锦被,恋恋看着已穿戴整齐的焰翼,声音极尽温柔,极尽不舍。
“这里是天朝后宫,若是让人看见,难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此时的盛璎珞已然披了件薄纱,点脚下床走到焰翼面前,替他系着腰带。
“翼,你怎么突然来了天朝,密件里都没提过。”直至冷傲天宣各宫到御花园陪宴,盛璎珞方知焰翼到了天朝。
“我还正要跟你说这件事,邺少枫离开西域了!”焰翼低头,肃然开口。
“璎珞知道啊,是在三个月前,‘白相术’里有迹可寻。”‘白相术’便是盛璎珞施在邺少枫身上的巫术,一种利用受害者发丝为引,每日以咒语压迫三魂七魄,令其在不知不觉中虚弱,昏迷再致死的巫术,此术在魇镇师里很普遍,也很流行,但解法不一,因为每个魇镇师都有自己的习惯。
“有人看到他在天朝皇城出现过。”焰翼语出惊人。
“是吗……‘白相术’上显示,他现在该是昏迷不醒的。”盛璎珞也很意外。
“嗯,你的巫术本城主信得过。”焰翼重重点头,“眼下本城主信不过的,是冷傲天!”
“你怀疑是冷傲天将邺少枫藏起来了?”盛璎珞倒没想过这一点。
“不无可能,本城主这次来,一是要了邺少枫的命,提着他的头,本城主倒要看看邺城那些老不死的,还敢不敢跟本城主作对,二来也是要探探冷傲天的态度,这个人,连枕边人都杀的那么干脆,可谓是心狠手辣。对了,冷子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呃……璎珞……璎珞这段时间把心思都用在‘白相术’上了,还没来得及对付冷子烨……”盛璎珞系着腰带的手微僵,搪塞回应。
“糊涂!这件事不能耽搁!只要冷子烨一死,南昭必会出兵天朝,这场仗总不该由焰城挑起吧!”焰翼冷漠抽回腰带,自己随意系紧,尔后绕过盛璎珞,转身坐到桌边。
“我只是觉得比起冷子烨,我们更该防着冷傲天,而且……‘白相术’极耗体力和心血……”意识到焰翼动怒,盛璎珞有些心慌的坐过来,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轻抚在焰翼的手背上,嚅嚅解释。
“可你不是普通的魇镇师,本城主相信你!至于冷傲天,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师兄呢!”焰翼顺势拉过盛璎珞的手指,语气缓和下来,眼睛透出温色。
“如此……璎珞这几日就想办法……”盛璎珞干涩抿了抿唇,说不出反驳的话。
“要抓紧!”焰翼紧握了握盛璎珞的手,“时候不早了,本城主先回临华殿,明晚再来看你。”
盛璎珞欲开口挽留时,焰翼已然放开她的手,大步走出房间,盛璎珞急迈几步送出厅门,月光下,那抹伟岸的身影亦如初见,令她魂牵梦萦,令她心驰神往,令她豁出性命的付出,甘之如饴。
回到房间,白苏已经换了烛火。魇镇师讲究的双修与道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幽蓝鬼火的晕染下,能彼此渡换修为,就在刚刚,盛璎珞分明感觉到焰翼有从她身上渡走了四分之一的心血精气。
“娘娘,您真要向冷子烨施‘白相术’吗?”白苏是焰城人,对巫术亦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自然。”盛璎珞从未违背过焰翼的命令,从未。
“可是您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白光了,如果再施这种耗心血的巫术,您或许……或许会……”白苏心疼主子,这两年,为了助焰翼除掉异己,盛璎珞过度施展巫术,已经外强中干了。
“别说了,本宫知道自己的底线,给冷子烨施‘白相术’,我应付的来。”盛璎珞不耐挥手。
“娘娘!连奴婢都能看到你眼睛发生变化,城主不可能看不到!其实……其实娘娘您有没有想过,到底城主喜欢的是你,还是你的巫术!如果你再不能施术,那城主……”白苏预料到盛璎珞的巴掌会拍过来,可她不后悔。
“本宫从没怀疑过翼对我的真心,你下去!”盛璎珞怒声厉吼,冰冷指尖直指房门。白苏知主子的固执,低头恭敬退出。
内室寂静无声,落发可闻,盛璎珞沉默许久,转身时,眼睛无意间瞄到了梳妆台上,已经尘封了两年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