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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神像被皇城侍卫慢慢移开,蛊王随之爬到墙角处,身体扭动的越发疯狂。
“来人,砸墙!”伴着‘轰’的声响,薄薄一层墙身垮塌,众人顺势望去,分明见莫雪鸳正虚弱无力的倚在墙边,苍白唇角在看到蛊王时勾起欣慰的弧度,身下的血,流淌一地。
此时此刻,在莫雪鸳眼里,那条大白虫子的可爱,无法用言语表达。几乎同一时间,‘无踪’咻的钻进蛊王的身体。
蛊王出现异常,收尾相连蜷缩成团,挣命般在莫雪鸳身下的血液中翻滚。
“哈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久未吭声的祈月突然狂笑,黝黑眸子迸射出实嗜血的杀气。
“祈月!果真是你?你身为圣女不仅培育蛊虫,竟还妄图杀死蛊王!你想干什么!”项东大步走到蛊王身边,见蛊王奄奄一息,怒目瞪向祈月。
“死到临头大长老还关心这些?你可知道蛊王一死,你会死,寒千陌会死,整个苗疆族众都会跟着死!”看着地上挣扎不休的蛊王,祈月有了张狂大笑的资本。
“你们为蛊王试血那次,全族人都中了蛊王体内的蛊虫……”倚在墙壁上的莫雪鸳吃力挺起身子,举皓腕到蛊王近前,五指攥成拳头,便有新鲜血液自腕处流出,浇灌在蛊王身上。
然则莫雪鸳的血只能减缓蛊王身逝的时辰,却无力扭转乾坤。蛊王只有一息尚存,支撑整个苗疆的灵气渐弱,殿内,不止项东项南,便是连寒千陌都感觉到来自胸口的憋闷。
“祈月,你也是苗疆族人……灭苗疆,你情何以堪!”项东失望至极的看向祈月,眼中透着无尽的酸楚。
“长老也知道祈月是苗疆族人?那为什么祈月不可以培育蛊虫?为什么你们犯下的罪孽却要祈月来忏悔!是我生来便欠了你们的么!”祈月狰狞狂吼,尔后笑的阴森,“不过族长放心,且你们这些迂腐之人都死绝了,祈月必会重建苗疆,介时祈月便是苗疆亘古未有的女苗疆主!”
血泊中的蛊王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所有的人眼中透出了绝望,项东懊恼匍匐在蛊王面前,忏悔至极,蛊王在这一代被灭,他对不起历代为守护蛊王而鞠躬尽瘁的长老们。
项南已呈萎靡之状,生命正在流逝。
“告诉朕,沐晴菲在哪里?”如果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寒千陌只想跟沐晴菲在一起。
“祈月虽不知道,但若能找到沐晴菲尸体的话……一定令其灰飞烟灭,让你永世都没有忏悔和补偿的机会!”祈月最恨寒千陌,如果不是他当年一指点到自己身上,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苗疆最终没有灭亡,祈月也没有笑到最后,因为叶浮生来了,在最关键的时刻喂了蛊王一粒‘化蛊丸’,威力之猛,立竿见影。
祈月死的很惨,她以自己血肉为引,成就了‘无踪’,所以‘无踪’尽灭的时候,她遭反噬,全身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溃烂,生生在众人面前化作一滩血水,死前的怨怒和咒骂难免,尤其是那双充满诅咒的血红双眼,以致于莫雪鸳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想起,仍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祈月的行径令人发指,尤其在莫雪鸳告知寒千陌关于七年前那些未解之谜的时候,寒千陌觉得自己真该做点儿什么让祈月永世不得超生,可他最终没有,甚至未将祈月的罪行公之于世,且以圣女的殡礼将其厚葬。
与此同时,寒千陌废除了苗疆圣女的封号,对此,大长老项东并无异议,或许他们心里都有反省,对祈月,他们是有亏欠的。
随着真相的揭晓,叶浮生分分钟取替莫雪鸳,成了苗疆的恩人,尤其是叶浮生途经紫竹林时发现沐晴菲与冷子烨昏迷在小筑里且顺手将其二人救下,更让寒千陌感激不尽,奉为上宾!
莫雪鸳对此事也做了深刻的总结,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奇葩,相较祈月的过激举动,莫雪鸳忽然对叶浮生的特殊爱好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宽容,她情愿这世上多一个衣冠禽兽,也不想多一个奇葩杀手……
“莫雪鸳,你给本公子这本书,是不是想暗示本公子什么?”看着莫雪鸳递过来的春宫图,叶浮生淡如烟雨的长眉挑了一挑。
“尽情释放,别克制。”莫雪鸳的话已经脱离了暗示的标准,达到了明示的范畴。
“你不会……想跟本公子发生什么吧?”叶浮生瞠目结舌,几日不见,莫雪鸳已经豪放到这种程度了咩?
莫雪鸳抚额,“雪鸳残花败柳怎配与叶公子一夜风流,叶公子若有需要,可找寒千陌诉求。”
“胡说,本公子给你号过脉的,你还是个雏儿。”叶浮生坏坏一笑,莫雪鸳顿时觉得作为衣冠禽兽的叶浮生,或许对世人更有危害。
其实莫雪鸳是来打探冷子烨的情况的,虽然叶浮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可两天两夜未醒,莫雪鸳还是很担心。
只是没等莫雪鸳开口,寒千陌便急匆而至,原因是沐晴菲醒了……
偌大的金殿依旧空旷的可以听到回声,莫雪鸳由丫鬟指引,穿过正厅,直接步入内室,榻上的沐晴菲如初时一般平静躺在上面,神情冰冷,目色空洞。
莫雪鸳挥手退了所有丫鬟,浅步走到榻边坐下来。
“因为你爱寒千陌,所以就把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加诸到冷子烨身上,不是本宫刻薄,你这样对冷子烨不公平。”莫雪鸳从寒千陌那里知晓,紫林内的小筑是他彼时为沐晴菲亲手建造的,自七年前开始便被他勒令封了,虽无屏障,却无人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