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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妪能有多少力气,莫雪鸳不用暖音出手也是绰绰有余,幸而是老东西先动的手,莫雪鸳一把拽住呼啸打过来的拐杖,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扇到了老夫人脸上,一声脆响,打的那叫一个顺理成章。
有丫鬟先惊后震,身后莫臣甫登时大唤,“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夫上,都找死不成!”
“不想抄家灭族的就都站好了,不晓得尊卑有别么,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当朝皇贵妃!”青宁厉声高喊,随后斜睨了眼莫臣甫,似笑非笑。
“哎哟!你这个小孽种,快住手!”老夫人怕是没想到七年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孙女已经是病猫变虎,脱胎换骨,于是除了疼,也着实受到了惊吓。
“老祖宗不必担心孙女的手,我还受的住。”莫雪鸳勾唇,连续十几个巴掌下来,手还真有点儿麻了,原是想罢手,可在想到沈落含恨而终的时候,又觉不够,于是抬脚踹上了老夫人的腰。
“住手!”莫臣甫见丫鬟们不敢上前,咬咬牙自己冲过去,偏巧莫雪鸳教训的累了,转尔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睚眦欲裂的莫臣甫。
“那就给父亲这个面子,管家呢!”莫雪鸳懒理莫臣甫,冰幽视线环视人群,凌厉黑眸停留在一身着褐袍,正欲朝后退的中年男人身上。
青宁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登时上前,手指点到那人身上,“叫你没听见么?出来!”
此人正是管家,此刻见躲不掉,只得维诺上前。
“带本宫去地窖。”身后老夫人惨叫连连,莫雪鸳不用回头也知那老东西的腰不行了,治是有的治,不过有她在,任谁也别想治好,她就是要让老东西尝尝卧床不起,久病榻前的惨淡。
可转念一想,莫府迟早是要灭门的,如此倒便宜了老东西,又或者,她可以想想办法。
“老爷?”管家自知吃谁的饭,犹豫着看向莫臣甫。
“不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老夫人抬回去!快请大夫!”惨叫声渐行渐远,莫雪鸳揉了揉耳朵,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莫雪鸳,莫府地窖乃是专为皇上炼丹的地方,岂是你说进就进的,你就不怕皇上怪罪!”脸已经撕破成这样,莫臣甫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莫府为皇上鞠躬尽瘁,身为莫府一员,本宫也当尽力不是,便是不如父亲那般会炼丹,总不好看也不看,闻也不闻,那样皇上才会真生气。”莫雪鸳知莫臣甫为什么会有恃无恐,毕竟同为莫府的女儿,莫蝶衣也是皇贵妃,且风头正劲。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是莫府的人!”莫臣甫恨声低吼,“今日不管怎样,老夫都不会让你入地窖半步!”
“是么?那如果……”莫雪鸳话音未落,便听身后有声音传过来。
“姐姐既然有这番心思,父亲便成全了姐姐便是!”莫蝶衣得了莫臣甫的信儿,匆匆赶来。莫臣甫惊讶于莫蝶衣的提议,登时跑过去,嘀咕了好一阵。
莫雪鸳也不着急,由着这对父女表情变幻。莫臣甫最终妥协,言之可以让莫雪鸳进地窖,但却不可以带走任何东西,便是碰一下也不准。
条件虽苛刻,幸而莫雪鸳也从未想过带走什么。
窖门打开,熟悉的味道沁入鼻腔,莫雪鸳轻嗅一下,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至少此刻她闻到的味道与之前没有任何出入。
千种药材罗列的整整齐齐,三五道士忙忙碌碌,角落里的强身健体丸已经覆了轻尘,新出炉的几粒药被道士们小心翼翼的装进了方盒里。
看着那几个一脸无耻相的道士,莫雪鸳不禁摇头,且说双修之法自古便在道家里流传甚广,以磊落之名行无耻之事,妙哉。
一圈儿下来,莫雪鸳果真守信,多看一眼都不曾有,且在莫雪鸳先一步离开地窖后,莫臣甫狐疑看向自己的女儿,“你真有把握?”
“如果不是她出来的早,已经灰飞烟灭了!”莫蝶衣冷笑。
莫府门前,莫雪鸳刻意停下来等莫蝶衣。
“妹妹这么大方让本宫进地窖,就不怕本宫查出什么?”莫雪鸳轻声质疑。
“那姐姐可查出来了?”莫蝶衣送了莫雪鸳一个白眼,尔后进了轿子,扬长而去。
身后,青宁浅步走过来,
“娘娘,奴婢总觉得莫蝶衣有些怪怪的?”
“嗯,大方的有些过了,莫臣甫有恃无恐是因为她,而她有恃无恐会因为谁呢?”莫雪鸳微蹙柳眉,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