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扬突然有些惊喜。

“还在测试阶段，但成功率还算很高。”

金丝雀看着廖扬，“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在圣彼斯堡实验室里要到了一个治愈名额。你只要跟我过去，花费半个月的治疗时间，就可以治好你身上的恶魔。”

“太好了！”

廖扬大喜过望。

“你先别急着高兴，相对的，你欠我们一个人情，需要帮我们完成一份高难度的工作。”

金丝雀提醒廖扬，“天下可没有白给的午餐，这是你们东方人的话吧？”

“大概是吧，无所谓了。”

廖扬一摆手，“而且咱们之间的感情，还需要这样吗？”

“当然需要了。”

金丝雀又瞧了昏睡在椅子上的大小姐，“哼……”

“你先别哼，咱们再谈谈呗。”

廖扬下意识地，走到大小姐身前，挡住了金丝雀的视线。

“没什么好谈的！”

金丝雀眼睛一瞪，“清洁工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我白给你这个人情！你知道这一个名额，我们要付出多少吗？再跟我胡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行行行，没问题。”

廖扬赶紧先答应下来，“我答应就是了。”

“嗯，事不宜迟，你跟我直接飞去圣彼斯堡。”

“不是我，是她。”

廖扬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大小姐。

“你在跟我开玩笑？”

金丝雀脸色直接就变了，“让她去？”

“对。”

廖扬点点头，“你们清洁工不是还擅长对记忆动手脚么……麻烦你们顺便把她的记忆也清除掉吧……”

“你疯了吗？”

“我很正常。”

廖扬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救她，我就帮你们做任务。”

“你疯了，我们可没疯！”

金丝雀直接起身，冲着廖扬发火，“fuck you！廖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被治疗，恶魔就会侵蚀你的一切，让你最后崩溃，甚至自杀！我们要一个废物做什么任务，你别做梦了！”

“恶魔嘛……我又不是第一次戒掉了。”

廖扬却笑了笑，“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

“果然是个疯子……”

金秘书本来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但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开口感叹。

“用你的精神意志去挑战恶魔……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廖扬。”

廖扬目光坚定，“我能战胜恶魔一次，也能战胜它第二次！”

“你……”

“这就是我们的交易内容。”

廖扬直视着金丝雀的目光，“从我刚才问你的话，我已经听出来了。你们清洁工，现在也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吧？你们需要我，就得答应我的条件。”

“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廖扬大笑，“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

“该死的，该死的……”

金丝雀一个劲跺脚，她咬牙切齿，身体颤抖，犹豫了半天，目光不断在廖扬，大小姐身上移动。大概持续了四五分钟之后，她终于又一跺脚，下了决定。

“好！好！就这么定了！半个月，我一样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你若是死了，我去为你收尸！”

说着，她一把抓住廖扬，拽着他走到了旁边的门边。

“你干嘛？”

“滚吧！”

金丝雀拉开了车门，直接抬起脚，高跟鞋蹬在廖扬的身上，把他一脚从车上给踹了下去。接着，货车加速行驶，把廖扬甩在了后面。

“踹他下去做什么……”

金秘书忍不住问道，“不是应该再交代几句吗？”

“我怕我会反悔！”

金丝雀捏紧了自己的手掌，嘴角也咬破了，好像很愤怒。

“这个家伙……他才是真正的恶魔！我为什么……会认识这个王八蛋！”

“但我们目前，需要这个恶魔，对吗？”

“这才是最让我不高兴的地方！”

金丝雀有些悲哀地看着躺在一边的大小姐，“我竟然要不得不去救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我真的是……真的是……上帝啊……”

“愿他平安。”

“走吧，我们去圣彼斯堡。”

“好。”

货车绝尘而去，眨眼消失在廖扬的目光中。而廖扬站在那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他把手机卡拔出来，直接掰断，扔到了地上。接着手机也一甩，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廖扬看着已经渐渐黑下来的夜色，抬脚走向远处。

大小姐，愿你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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