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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杀人传讯

廖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圣水市，他回到空空荡荡的律所，推开律所大门的一瞬间，眼前仿佛一花，如同回到了几个月前。

他打开门的时候，夏倾城穿着一身运动服，挥洒香汗，对着屋子中央的那根缠着麻绳的柱子练习着鞭子。

啪！啪！啪！

她是如此的认真，认真到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喂……”

廖扬下意识喊了一声，向着夏倾城伸出手来，似乎想让她休息一下。但仿佛夏日的泡沫，眨眼就破灭消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

廖扬苦笑一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还有依然捆在柱子上的麻绳，忽然感觉到一阵心酸。自己这种人，竟然也会有心疼的感觉了？

“估计是习惯了吧！”

廖扬脱掉了鞋子，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一头趟了下来。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身体多少也有些疲惫了。

正当廖扬打算发空心思，小睡一下的时候，屋子里的电话机忽然响了起来。一阵阵电话铃音，在房间里显得非常刺耳，震荡着廖扬的耳膜，让他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睡意立刻全无。

他有点生气，伸出脚来，竟然用脚指头夹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话筒，然后腿一弯，送到手边，接了电话。

“哪位？”

“丽水商厦，402号柜，密码2354。”

电话里传来一个机械般的女声，随后就是一阵盲音。

“……”

廖扬眉头一皱，这电话是什么意思？

丽水商厦的储物柜？对方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给自己。廖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他踩上鞋子，披上外套，接着推门而出。在门口，正撞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对方手里还捧着一盘西式的糕点，险些被撞倒，索性被廖扬一把抱在怀中，稳住了她的身体。

“廖大哥……你怎么刚回来就走呀？”

林雨欣被廖扬揽在怀里，小脸蛋忍不住就烧了起来，红扑扑地看着这个又是好久没见的廖大哥。

“有点事情……你怎么知道我刚回来？”

“我在旁边的餐厅，看到你这铁门拉起来了……”

林雨欣捧着提拉米苏蛋糕，小心翼翼地问起来，“夏姐姐……她怎么也好久没来了？还在出任务吗？”

“她辞职了。”

廖扬的话让林雨欣大吃一惊，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几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廖扬，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廖大哥你……把她辞退了？”

“没有。”

廖扬心情多少有些烦躁，他一边扶稳林雨欣，一边随口解释，“她自己辞职了。”

“怎么可能，夏姐姐怎么会离开……怎么会辞职呢……”

“这个，你要问她才行了。”

廖扬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他心情不太好。

“我先去办事了，回头再说吧。”

说完，廖扬转身向着远处的丽水商场走去。

“诶，提拉米苏……”

林雨欣看着他的背影，最后也没好意思把他叫住。

提拉米苏……意大利语的意思，是请把我带走……

林雨欣的嘴巴茫然地张了张，然后又闭上了。

廖扬龙行虎步，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吃东西，直接走向了位处于天鹅时代广场中心的一座中型商场，“丽水商场”。

这座商场一层二层都是超市，而且是当地的一家企业，名叫什么家福乐的，听上去充满了山寨的气息，但在圣水市还是比较有名气，主要还是因为物美价廉，尤其每天早上的廉价采购政策，让不少老头老太太一大早就在门口排队等着抢鸡蛋。

三层四层是服装商场，廖扬倒是以前倒是陪着夏倾城来过，不过现在却成了只身一人。

“储物柜吗？”

廖扬走到了二层超市储物柜的位置，看着上面一排排的号码。402号，402号……他一遍数一遍找，终于在后面的一排找到了这个贴着402号码的柜子。

柜子上面有一个机械的密码锁，这一排的储物柜都是出租用的，锁也是租客加上去的。廖扬按照电话里给他的密码，拧开了密码锁。

咔吧！

密码锁应声而开，跳到廖扬的手心里。

“到底有什么……”

廖扬拉开了柜子，接过里面却躺着一台……bb机？

这都07年了，谁还会用传呼机？

廖扬看着手里这台摩托罗拉传呼机，思维有点陷入了僵硬。

还是汉显的？

传呼机是一种，年代的过渡产品。在廖扬少年的时候，这种东西倒是很流行。只要佩戴一台在身上，然后对方用座机打传呼台，你就会在传呼机上收到对方的信息。最早只有数字的，传呼机上只能显示对方的电话号码，然后拿着传呼机的人就会找个电话亭，把电话打回去。

这就是当年的传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