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箫扁了扁嘴,这话实在难以启齿,但是再不说出来,他俩又会回到以前那个状态,况且过一辈子,这问题总要解决,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因为,太疼了……”
“疼?”虞棠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是雌伏身下让宋箫觉得屈辱,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因为宋箫脸皮薄,亲热的时候不许他点灯,总是黑灯瞎火的,他一直看不清身下人的表情。而且宋箫也很少出声,只是身体有时候会跟着颤抖,他还以为是对方也感觉到了欢愉,还会因此更加卖力。
“教引宫女说,男子承欢本就是疼的,我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可你每次都,都要好久……我……我受不住。”这话说出来,宋箫觉得很是难堪,侧头把脸埋在被子里,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脚趾。
虞棠这下子是彻底懵了,傻愣愣地撑在宋箫身上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亲,叹了口气:“傻瓜,疼了应该告诉我,不然我还以为你也……哎……”
坐起身来,虞棠揉了揉额角,此刻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转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软塑料包装的精致小瓶子,再次趴到宋箫身上:“以前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舒服,却不知道你……”
宋箫听不得这样直白的话,试图推开他。
“你看,这是什么?”虞棠把那小瓶子塞到宋箫手里。现代社会,什么都有,他这个少年身体里装着个三十岁男人的魂,自然受不得清心寡欲的日子,早早地就会找些小电影来看,倒是真学了不少。
宋箫看看那瓶子,上面都是英文,就算不看字,大致是做什么的他也猜的出来,无非是像以前他俩用的脂膏那样的东西。
“咱们再试一次,好不好,我慢慢来,疼了你就告诉我,”虞棠抱着宋箫轻声哄,“男子相合,可不是一方吃亏一方享受的,合该两人都得到欢愉才对,咱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总不能老让我喝汤不吃肉吧?”
寒假的时候,宋箫也被虞棠偷偷拉着看了两个小电影,里面也是两个男人,作为承受的那个似乎并没有那么痛苦,他也慢慢意识到,或许宫女说的是错的。
看看那瓶润滑液,再看看满眼温柔的虞棠,宋箫抿了抿唇,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虞棠小声欢呼了一下,立时吻住了宋箫的唇。
由内而外的灼热,慢慢席卷全身,宋箫被弄得晕晕乎乎,自己也禁不住抱紧了虞棠。
当他最怕的那一步到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的,但尽量放松着身体,以宋箫的经验看来,放松一些会少疼一点。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虽然疼痛还是难以减少,但是到了后来,痛感就渐渐消失了。
时人赋诗一首,云:前世策马疆场,皆因沟通不畅;今生有缘再聚,莫负好韶光。看书籍,学东瀛之秘术;阅百卷,知彼此之痛痒。灯光璀璨,细瞧所爱之神色;高吟低絮,且听东风之晚唱。
明月照西楼,红罗帐暖欲说还休,帘外波涛,一浪更比一浪高。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泪珠层层落,后为欢笑续续谈。
次日,虞棠在餍足中醒来,怀中抱着光溜溜滑嫩嫩的皇后,怎么看怎么英俊可爱,脑袋上忍不住又开始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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