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用早膳吧,将军该等急了。”非常自然地将字画拢进袖中,卞惊寒带头走在前面。
“嗯。”卞惊澜拾步跟上。
留下弦音一人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
所以,她费尽心机,到头来是白忙活一场了?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哎。
低叹一声,她有些沮丧地垂下小脑袋。
不错,画是她画的,字是她写的,丢在花径的路边也是她故意丢的。
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那个噩梦,那个穿越前夜夜纠缠不休、穿越后昨日又梦到的噩梦。
在梦里,有个女人对她又是骂、又是哭,又是威胁又是诅咒,说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她才会恶名昭彰、遗臭万年,因为她,她才被历史黑化、被世人唾骂,那个女人扯着她的衣领、封着她的喉,跟她说,她一定会讨回公道。
她每次都没能看到女人的脸,只看到她一身古装、凤冠霞帔,而且,骂她的时候,一直自称本宫。
穿越前的半个月,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睛一闭上,就必定做这个梦,反复做。
她找过心里医生,医生说她是写文压力太大,让她放松,给她开了安神药。
没用。
她试图放松,跟编辑请了一星期的假,断更一周,报团去旅游了一圈。
依旧没用。
每夜梦魇如期而至,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