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在原地等了等,那辆马车一直没有回来。
麻麻地,这男人还真做得出!
从宫门口走到三王府说远不远,却也绝对不近,而且为了爬天窗,她多处受了伤,实在不想再徒步,便只得掏银子就近雇了辆马车。
回到三王府的时候,本想着直接回致远院,谁知道一走进大门,便看到卞惊寒坐在前院榕树下的石桌边看书。
尼玛,这一回来就看起书来了?平日看书不是都在听雨轩吗?今天怎地就这般雅兴露天看起来了?
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是装作没看到,直接回致远院呢,还是上前去打声招呼?
这可不比在宫里,在宫里她之所以放肆,除了的确气不过,也有一些她觉得反正自己已经离开了三王府的成分在。
可如今,她又回了三王府,依旧是三王府的人,还是个下人,在三王府,他便是一切,他便是天,所以......
还是得去打个招呼才行,方才让马车弃她而去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她不能雪上加霜。
闭眼吸了口气,她抱着姐姐上前,一脸笑意:“王爷,下午的阳光太强,在这样的光线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男人没做声,甚至眉眼都未抬,压根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弦音心里翻了个白眼,嘁!就知道他会这样。
反正她招呼已经打过了,是他不理的,那她现在回致远院,应该没毛病吧?
刚准备鞠身告个退,男人却忽然开了口:“所以,你眼神不好,是在强光下看书看的?”
边说,边自书中徐徐抬起眼,睇向她。
弦音:“......”
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眼神不好是说在御书房前面,她故意没看到他,将他无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