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儿,可对弦音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
一人,一剑,他提剑走入她的视线。
瞳孔一敛,狂喜,她从草丛中起身,肩上背着自己的包袱,手里提着他的包袱,作势就要迎过去,却不想,因为久蹲,双腿已麻,完全不听使唤,还未迈出,脚下就已是一软,她直直扑跌于地,摔了个狗啃泥。
好在身下是草丛,摔得也不痛,其实就算痛,她此时也顾不上痛,赶快搓了搓发麻的腿,爬起来,欢喜地跑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有。
在距离对方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难掩心中激动,“你没事吧?”
“没事。”男人声音如常。
看起来的确像是没事,除了脸色有些白,除了长剑的剑尖上还在嘀嘀嗒嗒往下淌着血水以外,就是他右腿的位置,方才被羽箭射中染的血渍,其余地方都未污到一滴血。
弦音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一人,对方可是十几人。
“那我们现在......”
“先就近找个山洞歇一歇,等马来。”
等马来?
那马会自己回来吗?还是他另外用什么办法安排了马?
弦音并没有多问,没有交通工具,的确没法前行,只上前去,一手挽了包袱,一手扶了他的手臂。
虽然他看起来没事人一样,但,至少右腿受伤是事实。
男人眉目低垂,视线落在她搀在他臂膀的手上,也未拒绝,什么都未说,就任由她搀着。
“往哪边走?”弦音问。
男人拿剑尖指了指一个方向。
弦音便扶着他朝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