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弦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从地上爬起,好奇地去看卞惊寒留在桌上的那张纸是什么。
艾玛。
赫然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想来应该是将人家的一张软椅,一张躺椅,还有墙壁弄坏了,留下赔给人家的。
真有钱!
弦音啧啧摇头,转身出门,走了几步,脚下又像是被什么拽住了一样,挪不动了。
如果自己将那五百两银票换成五十两,是不是太不厚道?
不不不,与廉如开打着行善的幌子沽名钓誉比起来,她这才叫善举,为民除害。
不对,为民除害这个词用得不当,有些过了哈哈。反正就是廉如开已经那么有钱了,今天一番拍卖下来,又不知谋取了多少暴利,她只是顺走四百五十两而已,对他来说完全九牛一毛。
何况,这银子原本还不是他的,是她家王爷的。
这般想着,她就义无反顾地回了身,非常理所当然地掏出自己袖中的五十两,将那五百两换了下来,然后出门,小跑着去追李襄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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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卞惊寒便掏出一本书在看。
翻过一页,又翻过一页,终是“啪”的一声合上。
心头的那团火似乎还在烧,怎么也压不下去,干脆丢了书,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