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几日过去。
这日卞惊寒又坐在厢房里看书,弦音继续坐在他对面画他。
经过这几日,她现在都不用看他,都能将他栩栩如生地画下来,说得夸张点,闭着眼睛都能画哈哈。
画着画着,她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立马铺了纸重新再画,画完,起身,走到他身边,接下他手里的书:“帮个忙。”
“什么?”卞惊寒疑惑。
她指指桌上刚刚画好的那幅画:“我记得王爷说过,自己画功不错,请王爷坐过去将我画进那副画里,就画在王爷边上,我要跟王爷同框。”
卞惊寒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让帮的是这个忙。
眉尖轻挑,这种忙嘛,他自然是乐意的。
而且,正好。
转眸,他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摇摇头,非常果断坚决地拒绝了她:“不画。”
“为何?”
弦音垂眸看了看自己。
没发现什么不妥呀。
卞惊寒便起了身,拉着她来到房中的铜镜前,倾身跟她保持着差不多的高度,问她:“你觉得这样能画吗?”
弦音看看铜镜里自己和他,依旧没觉得哪里不好。
“怎么不能画?”
“这像什么?”卞惊寒又问她。
弦音根本没懂,眨着疑惑的大眼睛:“什么像什么?”
“这样我们两人像什么?本王那么大,你那么小,你不觉得画出来很不协调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父女呢。”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有点闷。
弦音听完便笑了。
原来是说这个呀。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她笑眯眯看着卞惊寒,一副“王爷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的样子。
卞惊寒也不跟她兜圈子:“你恢复原本的大小,本王便画。”
她的身子已然好全,他早就想让她恢复了,提了几次,都被她拒绝。
弦音就知道他是这个想法。
“恢复是没问题,可我没有衣服呀。”
“不是有毯子吗?裹着毯子画。”
弦音汗。
“哦,王爷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我边上裹一大毯子,王爷觉得这样画出来合适吗?那还不及父女呢。”
这次轮到卞惊寒汗了。
什么叫人模狗样的?
什么叫还不及父女?
“是不是有衣服你就恢复?”他问她。
“是!”
她回得斩钉截铁。
神医的都是男装,他不可能拿神医的给她,就算给她,她也有理由拒绝,两个大男人画什么同框像,让人看到,还以为他们跟卞惊书一样有断袖之癖呢。
桃红的衣服他也不会拿,因为桃红个子小,比她现在大不了多少,比她原本就小多了,衣服她没法穿。
谁知他点点头,说:“好。”
然后,就举步走到房中的橱柜前,拉门自里面取出一个包袱。
弦音以为他要拿自己的衣服给她,连忙补充:“我说的是女人的衣服哈,王爷的可不算,那么大,跟裹个毯子也没啥区别,我不穿。”
对方瞥了她一眼,没做声,大手兀自解开包袱,自里面拿出一套粉色的———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