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人呢?
大家震惊又惶然,慌错四顾,又难以置信。
虽然,方才有强光乍起,刺眼了一瞬,但是,大家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高台啊,一个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这、这......
比大家更震惊的,是卞惊寒,他还站在那里,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笑意僵硬在脸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敛去,面白如纸,连薄唇都血色全无。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忘了动,忘了反应,直到耳边嗡鸣,眉心一痛,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四寻。
聂弦音!
台下,左右,身后......
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在高台上无措转身、再转身,遍寻、再寻。
聂弦音!
没有。
都没有。
哪儿哪儿都没有,都没有她的身影。
“聂弦音.......”他又慌又怕地唤出声来。
“聂弦音......”他拔高音量,声音苍哑得厉害。
一声一声唤着聂弦音的名字,他在高台上辗转四寻。
高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
若是被人所擒,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就看不到了,他想到一种可能。
他最担心的一种可能,也最怕的一种可能。
其实,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这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她肯定回去了,肯定穿回去了。
因为方才他们两人喝合卺酒的时候,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一直看着她,他看着她准备承接他递给她的茶水,也看着她突然不见。
对,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
就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的。
一颗心慌惧不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让他透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