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步上前,静静看着,缓缓伸手,将那柔软的衣料捏在手中。
明明滑凉得很,他却觉得似乎她的体温犹在,眸色一痛,他垂下眉眼,长指轻轻捻动。
好半响,他才徐徐转身,环顾殿内。
聂弦音,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回来?
心底深处的那种无助和绝望又一点一点泛出来,将他整个人裹得死紧,这种感觉比得知她被秦义掳走时更甚,曾经只有过一次,仅仅一次。
就是以为她被大火烧死了的那次。
那次,他以为他们从此生死相隔、阴阳两地,这一次,虽然知道她性命无忧,却还是同样让他生出那种永世再也见不到的绝望。
“你就告诉我,你若像穿到那个兰婕妤身上的人一样,又穿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如果那样,你就真的找不到我了。”
真的找不到了吗?
不,他不信。
既然能穿一次来,为何就不能再穿第二次来?
他一定要寻到导致她离开的原因,一定要。
“思涵进宫了吗?”转眸,他问向立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管深。
“回王......皇上,小郡主,不对,请皇上恕罪,奴才一时还未习惯改口,小公主已经进宫了,按照皇上吩咐,入住含音宫隔壁的长懿宫。”
卞惊寒瞥了他一眼,没做声,拾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