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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步谷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便想着跟她前后洗头的桓宇文的头发应该也干了,于是准备去后院把人扶回房间,不过她刚走到后门,一眼看去就再也挪不开眼。</p>
男子一身素色单衣,披散着头发闲适的靠坐在椅背上,他微仰着脸,眼睛轻闭,阳光打在他脸上,衬得白璧无瑕的肌肤犹如细腻润泽的羊脂玉。明明只是简单的闭目养神,却自成一派矜贵慵懒,仿佛某误入尘世在此休息的谪仙。</p>
这时,清风俆来,舞动青丝,似是落在唇上的发丝让他感觉到了不适,眉目如画的男子微蹙一下眉头,羽睫轻颤,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勾,竟然是说不出的妖娆风情。</p>
步谷菱被这一幕惊艳的两眼放光,不小心就发出了赞叹的抽气声。</p>
听到声音的桓宇文睁开眼睛抬眸望去,见是步谷菱一脸惊艳的看着自己,他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干吗这样看着我?”</p>
“小哥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的很美?”</p>
因为不知道桓宇文叫什么名字,步谷菱也没有给他取个新名字的想法,所以在桓宇文拒绝叫她姑姑以后,她就把小哥哥这个称呼送给了他。</p>
桓宇文白了步谷菱一眼,他虽然失忆,但是常识还在,美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他一个男人被说很美像什么话?</p>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夸人就不要夸!我头发干了,帮我绑起来。”</p>
听着男人吩咐的语气,步谷菱翻了个白眼,把她当什么人了,他家的奴婢吗?</p>
“绑什么绑,披着头发躺在床上不是更舒服。”</p>
桓宇文冷嗤道:“青天白日,披头散发成何体统?”</p>
步谷菱眼神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凉凉道:“你都一身单衣坐在后院晒太阳了,就别在意披头散发那点小事,再说了,你现在的活动范围基本都在床上,绑起来给谁看?”</p>
“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根本不会绑头发吧?”桓宇文发现了,步谷菱这几天除了扎个马尾,就是编条辫子,然后再包块头巾,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还没觉得,现在一想除了手艺不行,还能是什么原因。</p>
但凡稍微有点扎头发的手艺也不至于用头巾遮丑,一般年轻的姑娘谁往脑袋上戴头巾,那都是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乡里老太太用的。</p>
被看穿小伎俩的步谷菱大声反驳道“谁说我不会绑头发的?”</p>
作为一个女人,她怎么好意思在一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连头发都不会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坚决不能承认!</p>
桓宇文扫了步谷菱披散的头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会绑倒是绑一个给我瞧瞧。</p>
无声的质问最为致命,要找个什么办法遮掩过去呢?步谷菱心念电转,忽然计上心来。</p>
“阿朵、阿朵……”</p>
正在堂屋里玩耍的阿朵听到步谷菱的叫喊,连忙小跑着来到后院,“姐姐,你叫俺有什么事?”</p>
“他的汤药熬了没有?”</p>
这不早不晚的,阿朵不知道步谷菱问的是中午的汤药还是晚上的汤药,“姐姐是说晚上的吗?晚上的还没有熬,要俺现在去熬起来吗?”</p>
“不用,你去把药罐拿过来我瞧瞧。”</p>
虽然不知道药罐有什么好看的,但阿朵还是听话的跑去厨房把熬药的药罐拿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