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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犊子,不会是他的仇家寻来了吧!</p>
步谷菱一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一边加快了回家的脚步。</p>
怎么办,如果真是他仇家寻来,要怎么才能帮他遮掩?可万一寻他的不是仇家,自己要是遮掩过去,岂不是拦了别人回家的路。</p>
一路寻思着回到小院,看到坐在堂屋里正在做亵衣亵裤的阿朵,步谷菱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帮伤号瞒天过海的办法。</p>
“喂,醒醒,起来换药了。”步谷菱来到厢房,看到睡的正香的桓宇文,毫不客的捏着他的脸把人从梦中搞醒。</p>
被搞醒的桓宇文耷拉个脸满身的低气压,“你换药直接扒开衣服换就是,干吗要把我吵醒?”</p>
“不把你叫起来,我怎么帮你绑纱布,又不是把药往伤口上一敷就完事了。”但凡换个长的丑一点的,步谷菱能把草药糊他脸上。</p>
桓宇文闷着个脸不说话了。</p>
步谷菱把人扶坐起来,扒掉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先把旧的草药清理干净,观察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后,再把新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p>
“你这衣服有好几天没换了吧,不如我帮你拿去洗一洗。”</p>
桓宇文眼神怀疑的看着步谷菱,那表情似乎在说,你会有那么好心?</p>
步谷菱当作没看到他脸上的怀疑,微微一笑,抱起放在一边的衣服走了出去。</p>
晚上煮饭的时候,阿朵看到灶门口扔着一团衣服,捡起来一看,上面满是血迹,这不是那个大哥哥的衣服吗?为什么扔在这里?是要烧掉它吗?</p>
“姐姐,大哥哥的衣服不要了吗?”</p>
“不要了,烧了吧。”</p>
光着膀子躺了两天,桓宇文在一次睡醒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的衣服洗了还没干吗?”</p>
阿朵心直口快的答道:“你的衣服不是烧了吗?”</p>
“烧了?!”桓宇文额头上的青筋砰砰直跳,那个女人不是说帮他拿去洗了,原来根本就是在骗他!</p>
看着桓宇文黑漆漆的脸色,阿朵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试图挽救道:“不、不是,俺没说烧了,是你听错了。”</p>
就阿朵这说谎的水准,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何区别,桓宇文磨着后牙槽问道:“步谷菱呢?她在哪,让她来见我!”</p>
“姐姐出去卖烤鱼去了,要卖完才会回来。”</p>
家里有两个闲人要养,步谷菱不能坐吃山空,于是就弄了个烤鱼摊子,今天是第一天出摊,她准备了二十条巴掌大的鲫鱼试水。</p>
边城主街的一个街口,步谷菱正摇着扇子不停的扇着炉子里的炭火,炭火之上两条巴掌大的鲫鱼被烤的滋滋作响,旁边等着两个不停吞咽口水的小哥,两人心急的催促道:“好了没有?好了没有?”</p>
“两位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对了,两位小哥可吃的了辣?”</p>
“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