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儿不动的时候,还是挺安静的,挺能唬人。
茶温刚好,不冷不热,景黛捧在手心,细长的手指在杯身搓啊搓,眼神落在张舒颀长的身形上,目光寸寸描摹,最后停在对方脸上。
果然,越毒的花越是好看,散发着致命的芬芳。
张舒不经意间扭头,对上她微微眯起的杏眼,眸子暗了暗。
上一个这么盯着他看的坟头的草已经半人高了。
“兴彦,给景姑娘搬张凳子。”
“得嘞。”
兴彦很乐意当一个狗腿子,颠颠儿地把凳子搬到景黛旁边,“景姑娘,您请。”
热情地模样让张舒蹙起眉头,有些看不下去。
“皇上,这茶可还合胃口?”
宋子晚努力回忆了一下,她喝茶不在行,所有的茶在她嘴里都一个问道,“不错,张公公挺会享受的。”
其余办公的人落笔速度不约而同慢了几分,这就要开始了?
张舒笑了笑,说话犹如春风拂面,“都是些粗茶,皇上不嫌弃就好。”
“你怎么不问我呢?”
景黛看着两人有来有往,插了句嘴,在张舒看过来的时候眨眨眼。
张舒眉梢微挑,快得几乎看不见,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极有压迫感,景黛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怂的滋味。
看着她要悄悄把身子缩到宋子晚背后时,张舒突然道,“那景姑娘觉得如何?”
仔细听去,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景黛顿时又来了信息,嫣然一笑,“我跟皇上感觉一样。”
“……”
随后的一个时辰,景黛都安安静静地陪宋子晚在司礼监待着,这里有些机密文件,她不敢随意走动,再者,还想在张舒面前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