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嘴上这么说着,眉头却越皱越紧,她刚才到底看到了多少?
他的表情在景黛眼里就是妥妥地痛到失去了表情管理,连忙绕过走廊,直接推开门往屋里走,“你又看不见伤口,还是我来帮你包扎吧。”
张舒看着她熟练地拿起纱布,又把药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拒绝道,“奴才担不起,景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太监吗?”
张舒一噎,景黛的话竟然让他无力反驳,表面确实是这样没错。
他失血过多,又错过最佳处理伤口的时间,此刻头已经有些晕,不适合跟景黛久耗下去,索性走过去坐下,“那便麻烦姑娘了。”
景黛慢慢剥开他的衣裳,心脏砰砰砰直跳,却没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反而在看到他蝴蝶骨上一道长又深的伤口时咬紧下唇。
“我先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疼,”她递过去一小块纱布,“给你咬住。”
“用不着。”
景黛还是强硬地塞进了他手里,然后用帕子沾了水一点点给他清理伤口。张舒脑门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却一声没吭。
清理完伤口后,又有条不紊地上药、包扎。
纱布需要绕过他的手臂才能固定,景黛便围着他绕圈,小心翼翼的,确保不会因为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伤口。
张舒不经意间抬眸,见她唇线紧抿,一脸严肃,心里被狠狠撞了下,很快垂下眼皮不看她。
兴彦从厨房端着鸡汤回来,准备给张舒补补,还没踏进门槛,就被面前的场景给吓到了,手一抖,鸡汤洒了自己一声。
屋内的两人同时看过来,兴彦堪堪合上自己快要脱臼的下巴,“那个……那个,那个出去,奴才滚。”(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