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坦诚,倒是把景黛准备好的逼供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一句都问不出来,暗自憋了半天,才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成天只想着往司礼监跑,能知道什么?”
沈清河刺起人来,嘴下也不留情。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应该有段时间了,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有种控制不住的趋势。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不想控制。
景黛瞧着他一副忧郁的模样,在他对面的软垫坐下,“算了,不为难你了,但是你要知道,你这是在和摄政王抢皇上。”
她声音压得极低,说出来却还是觉得脑门震了震。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我知道。”
沈清河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开,嘴角甚至扬起了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意,“我只是想试一试。”
景黛砸吧两下嘴,本来还在再劝一劝,话到嗓子又咽下去了。
她没资格规劝沈清河不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因为她自己也在张舒忍耐力的极限边缘蹦跶。
最后只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同摄政王公开叫板,但他的占有欲一定很强,沈清河只怕是前路漫漫啊。
宋子晚和景仁远在书房呆了大半个时辰,出门时,正巧看到景黛和沈清河蹲在外面的假山旁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两人身上一拍,“干什么呢,数蚂蚁?”
凭着两人的耳力,在她刚走出来时就知道了,只是都配合着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