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站在擂台上,身姿挺拔,濯濯而立,一袭太监服穿在身上不是耻辱,反而更衬得他气质清冷。
他冷眼看着樊洪被扶起来,嘴角微微勾起,有几分不屑,却又在转向景黛时柔和下来。
景黛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拽着沈清河的手臂想问,结果就收到了景仁远询问的视线。
她赶紧低下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奴才献丑了。”
张舒回到宋子晚旁边,对着她恭敬垂手,宋子晚内心雀跃,面色却不显分毫。
在袖中的手暗暗朝他竖起大拇指,表情严肃到,“朕不是说过点到即止吗?你怎么回事!”
张舒瞥了她袖口一眼,笑到,“奴才见到樊将军太过激动,一时失了分寸,将军宽宏大量,应该不会怪罪吧?”
樊洪又痛又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宋子晚沉声道,“话虽如此,把樊将军打成那样也是你的错,下去自己领罚。”
“是。”
张舒翩然而去。
两人刚才一唱一和,把窦绍鲁控诉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
说也说了,罚也罚了,若是他再追究,岂不是显得很没气量?
生生咽下这口气,看向祝余,“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祝余淡淡点头,他对上张舒,倒是也没有百分百把握,不过余下的,都跟切小白菜一样。
沈清河就是其中之一。
与樊洪不同的是,他没有意气用事。
察觉到自己和祝余的差距后,果断撤离,虽然受了些伤,但较为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