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晚嘴角微微抽搐,又无法反驳。
画舫之事凌夜确实帮了个大忙。
“行吧,下不为例,”宋子晚真怕他下次再拿出什么哄小孩子一样的东西来,“话先说在前头,下次你送的,朕断不可能要。”
“听皇上的。”
凌夜这时候倒挺好说话了。
宋子晚也不是白拿别人便宜的人,从枕头旁边摸出一小瓶金疮药抛给他,“拿着吧,你送了朕两次礼物,朕就当回礼了。”
凌夜难得怔愣,“皇上的回礼可真别致。”
第一次见用药作为回礼的。
宋子晚眉毛一扬,反问,“你难道没有受伤?”
凌夜没有隐瞒,“皇上居然能看出来?”
“朕虽然功夫不及你,但眼力见还是有的,”宋子晚颇为得意,“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尤其是像他这种在江湖上飘的人。
凌夜笑了笑,将瓶子揣进怀里,“那我就收下了,多谢皇上。”
“不客气。”
“皇上为何不问我是如何受的伤?”
“不感兴趣,”宋子晚丝毫不留情面,开始赶人,“朕累了,你自便吧。”
她还好心地指了指殿门口。
凌夜失笑,“既然如此,那皇上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改日再叙。”
宋子晚暗暗翻了个白眼,可别叙了,说得她心里发慌。
知道一个人想要什么之后,这人便不可怕了;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凌夜想要什么,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