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赶紧起身,逃也似的出去。
而南戚苓也对身后的婢女说:“出去,把房门关上。”
“是。”
很快,卧房门关上,商云裳眼睛赤红起来。
“母亲,裳儿这疤好不了了!”
不知为何,她手上的疤用尽了所有的药膏,就是没用。
这疤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了她手上。
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即便是嫁人,夫君又怎会喜欢?
她定会被厌弃!
想到这些商云裳便恨。
商凉玥,都是她!
都是她!
手一拂,梳妆台前的东西全部落在地上。
商云裳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疤,不能忍!
南戚苓走过去,抱住她,眼睛里也浮着泪光,“裳儿,你放心,母亲定会找最好的药让这条疤痕消失。”
商云裳抱着她,大哭,“母亲,裳儿恨呐!”
南戚苓眼泪掉下来。
她也恨。
可现在就是动不得商凉玥。
一点都动不得。
此刻,聿王府。
大王子带着一行人站在聿王府门口。
他面前是拦住他的侍卫。
而其中一个侍卫进了去,通报。
大王子倒也不急,就背着手,站在门外,看里面的院落。
皇上不来接待他,王爷也不来接待他。
但无事。
他们不来接待他,他便不能上门了?
大王子勾唇,眼里是阴冷的笑。
而侍卫进去后便直接大王子来的消息告知管家。
管家得知后立刻去了内院。
内院里,帝聿正和纳兰聆在钓鱼。
不过,两人一人一个木通,现下帝聿木桶里的鱼已然在嬉闹,翻滚出了朵朵水花。
而纳兰聆的木桶却是只有一条鱼在里面享受孤独。
纳兰聆黑脸。
“王爷,这鱼也是势力,只咬你的钩,不咬草民的钩,草名着实嫉妒!”
两人同在一个地方钓鱼,帝聿就坐他身旁。
两根鱼竿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长,偏生这鱼就不咬他的钩,只咬帝聿的钩,你说这气不气人?
帝聿拿着书,靠在后面的石头上,头也不抬的嗯了声。
嗓音无比的淡。
就好似这是一句今日天气很好的话。
完全不能影响他。
纳兰聆心里顿时这滋味啊,着实不好受。
都说要谦虚。
可谦虚这俩字似乎就从未在王爷人生里出现过。
偏偏人还有不谦虚的资本。
只能让人吐血了。
管家走过来,停在二人身后,躬身说:“王爷,大王子来了。”
纳兰聆眉头一皱,脸色瞬刻转变。
帝聿却是半点波动都没有,翻过一页书,说:“不见。”
“是。”
管家离开。
纳兰聆看向帝聿,“王爷,大王子来了您不见,不大好吧。”
帝聿终于抬眸,看着他,“你想见?”
对上这幽深的双眸,纳兰聆脸色僵了僵,转头,看天,“今日天气不错,钓钓鱼,下下棋,弹弹琴,挺好的。”
他才不要去见大王子。
现下这大王子心里憋着一股气呢,他没必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管家来到门外,看着大王子,歉意的说:“大王子,很抱歉,王爷今日不在府中。”
大王子眯眼,“不在府中?”
让他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是的,真是万分抱歉。”
管家躬身。
大王子看着管家,再看里面的院落,眼里暗色沉沉。
突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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