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就好。一切有我,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摆平的。”即使是不解的毒,即使是扑朔离迷的身世,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穆轩年既然认定了这辈子要爱她夏清末一人,那他便一定会把一切都好好的为她处理掉。
“哦,对了。”想了想穆轩年从一旁的花雕柜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夏清末的手里,道,“这里是江南城钱庄的兑现银票,你只要填上数字便可,上面有我的印章,要什么便去取。若有什么事情便来这里找我的人帮忙,这块玉佩就是代表我身份的东西。还有这把小匕首,削铁如泥,也是利器。你带着,算是护身。”叽叽喳喳说了一堆,穆轩年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咬了咬唇,又从脖子里掏出了一条挂着一个微小哨子的链子,用力一扯,拿了下来,继续砸到夏清末的手里,一脸正色的说着,“你带好它,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吹向他,我就来了。”
说罢,宠溺的揉了揉夏清末的头,终是舒心一笑。却没有看到夏清末紧皱着的眉头,以及闪着异样波光的眼眸,最后还是张了张口,轻声道,“谢谢你。”回过神来抬头时,却早已不见了穆轩年的身影,转身看到房门已开,夏清末便知道穆轩年已经离开了。
一言不发,夏清末想要丢掉手中他给的东西,却觉得沉甸甸的怎么也甩不开,‘啪’整个人瞬间软瘫在地,眸子微微起了雾气,她的心一缩一缩的疼痛。夏清末贴着冰冷的地,手中的物器残落于地。她喜欢穆轩年,真的,很喜欢,从第一夜的烛光之中,她便对那个温柔的男子献出了自己的心。又在西绫国太子府的那一夜,那个怀抱,是她此生觉得最为温暖的一刻。
还有前几天,穆轩年向着所有人的面前说出那样丢人的话,还有他的痛,他的血,他的紧握……可是,如今的她,却已经不能拿起爱情之中奢侈的东西,而穆轩年也是要走上帝位的人,日后他的身边不免会出现更多的女人,到时候她还会是唯一吗?呼吸浅浅,眉目垂落。只恨是没有在最对的时候,最好的年华,遇见最美的他。紧闭双目,两行清泪,谁让命运总是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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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人便是穆国国君穆轩年啊。”东方引道正和崔木奎在他和夏清末并住的房间之内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两人相谈,不亦乐乎。“那是,小末末可是我们家轩年的,引道你大哥可不要横插一脚来。”崔木奎正经的点点头,露出了伶俐的虎牙,一身散落的褐色简装,手上还像是个孩子一样绑着两个金铜的铃铛,甩起手来特别的神气。“我自然是不会,只不过我与夏清末姑娘是好友罢了,这次又都是第一次出远门,一同游玩便显得亲切了一些。”东方引道看着崔木奎那贪吃的模样,不禁的摇头一笑,眼角弯弯,笑意连连。
“对了对了,引道大哥,你可知道江南城的花魁节?”崔木奎啃完了最后一只大鸡腿,允了允搭扒着鸡腿的手指,然后一口抿下小酒,喜滋滋的摸了摸自己大肚皮,一个字,‘爽’。“自然是知道的,第一天的赛事,我和姑娘她一同都去看了的。她一身男装,没有被发现。”东方引道好气的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让他好擦去脸上的一片油渍来,一笑,很是温柔。
“哎?真的?下次能否带我一同去看看,我反正是最近也是闲在江南城了,带我一同玩多好。再加上小末末只是一介女流,我们男人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懂的,多一人陪着,引道大哥你不觉得更好些吗!”不容置疑的,崔木奎睁着星星眼睛看向东方引道,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那个满口一个‘崔小大爷我’的茹莽汉子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这个拍着大哥马屁的小布丁点儿。
‘咿——’房门即在此时被推开了,夏清末踏入了房中抬眼就对上了吃喝的两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很大的吃惊,反手掩上了门,然后一眼不发的走向软榻去,最近她为了伺候穆轩年,自己已是几个日夜没有睡了,得好好的休息一下。身姿瑶瑶,一块纯碧水墨色的玉牌系在腰边轻晃着。“迟颜姑娘……”东方引道看向了夏清末,语气之中略带担忧。
“迟颜?”夏清末还未回复,崔木奎便挑眉,对看着东方引道,“迟颜是谁?”“迟颜是姑娘她在外的一个名字,‘夏清末’这个名字,是过于招摇了……”东方引道淡笑,很是耐心的回复着崔木奎的问题。“喔喔,这样啊。”崔木奎点点头,然后转身,一跃,当当的站在了地上,面向着夏清末的方向,勾唇不羁的一笑,礼貌而带点儿小嚣张的开始介绍自己起来,“迟颜姑娘你好。在下崔木奎,老爹崔老怪,赏金猎人一名,现在帮着轩年干点大事情,等着他分我块地儿当个皇帝。最近在江南城干事情,就叨扰姑娘您了。”
“穆轩年已经回宫去了,你还留在这里吗?”夏清末挑眉,不适的揉了揉太阳穴,看在崔木奎的眼中却以为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崔木奎瞥了瞥嘴,没说话,转身拎起桌上的一壶酒,算是把夏清末的态度给丢到了一边,然后大大咧咧的冲着东方引道一笑,“引道大哥,那小弟今日就告辞了,不叨扰了!”
“嗯……好。”东方引道淡笑着目送崔木奎出了门,也见着他关上了门,便抖了抖衣袖,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夏清末的方向,试探的一问,“这几日,他把你如何了……”“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夏清末闭目,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榻上,眉头微微皱紧着,呼吸浅浅,却又极其不平稳着。“可我却不这样认为……”东方引道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了原来的位子,也不管着夏清末的态度,只是喃喃的用着两人皆可听到的声音说着,“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苦中作乐罢。”
“你似乎读的很透?”夏清末听着他的话,心中被一拨,微微睁开了眼睛,瞥向了他的位置,道,“你倒是还未尝过情果吧?”“身居后宫,见得多了,便也懂得多了。”东方引道扬眉一笑,不过如此,一个情字,难过万人。(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