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走出衙门,脚下缩地术出,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他信步穿城而过,凡间百态,他已好长时间没有品尝,终日只在修士间,今日在凡间散步,他的心态终于沉淀下来。人间是个大染缸,贪嗔痴三毒形成的红尘之气笼罩着一切,莫闲开始很不适应,到现在他身在其中而不觉红尘之气,人生何处不是道场。莫闲正走之间,迎面走来一个仆人,莫闲见他时,吓了一跳,好似一团烟火裹在浓烟中,火花上射,当下醒悟,原来这就是嗔怒。莫闲眼中所见,是他开了天眼所见,按理来说,他不会开天眼,但他信步于红尘中,有感于心,此世界又是考验他的世界,相由心和,自然感通,开了天目,不是莫闲自己的功劳。他见到一个怒意冲天的仆人,好似周身火发。而仆人却没有望见莫闲,一头撞在莫闲身上。莫闲何等修行,本来不可能撞上,却没有让开,他也想看看下来这个世界有什么考验,因此没有让开。仆人低着头,不想一头撞在莫闲身上,好似撞在一座大山上。当下,火气更甚,抬头一看,嘴中骂到:“走路没长眼睛!着急去投胎,也不去看看!”他倒好,不由没有想到道歉,反而倒打一耙,莫闲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笑着说:“小哥,这么着急,有什么急事!”“还不是刘员外那个老吝啬鬼,不但不时克扣我们,现在连工钱都找理由昧下!”仆人一见莫闲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好心地问起他缘由来,他一肚子苦水顿时有了发泄的路途。“不要急,慢慢说。”莫闲脸带微笑,眼睛看着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平和。刘员外大名刘德铭,是一方富豪,城里的三分之一的商铺是他家,城外还有万顷良田,他有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家中还有老妻一人,这五人各有特色,刘员外贪得无厌,好像对一切永不满足,不过对儿女很大方,到了不问是非的程度。而他的老妻却是另一付样子,经常生气,就是对刘德铭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对什么东西都分得很清楚,这是我,这是你的,极度较真。而他们的大儿子刘义山,完全是把自已的想法加到别人身,一付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一相情愿地认为事情就会往自已所设想的方向发展。他们的二儿子刘义岳则是骄傲自大,怠慢,傲慢,轻慢别人。还有一个小女儿刘义香,却走上另一个极端,自从一次相信一位男子,以为能相守终生,结果男子欺骗了她,与别人私奔,她就不再信任任何人,老疑神疑鬼,好像天下人都背叛她。莫闲听后,眉头一皱,这个幻境还真是考验他,这不是佛家所说五毒。贪嗔痴慢疑,前三毒佛家经常提到,刘德铭占了一个贪毒,他的老妻占了一个嗔毒,而他的大儿子刘义山却占一个痴毒,二儿子刘义岳却占了一个慢,而小女儿刘义香却占了一个疑。“你不要着急,我去和刘员外说说,看能不能说动他,把工钱结算给你!”莫闲对仆人说。仆人有些怀疑,说:“前不久,有个和尚来说,结果刘员外不仅没被说到,反而和尚的木鱼也被刘员外霸占了。”“刘员外信奉佛吗?”莫闲问到。“刘员外信佛,但他不信和尚,说佛本身金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财富的,而和尚却是骗吃骗喝,自己又不劳动,光想着别人将家产奉献给他,因此他信佛而不信和尚。”仆人说到。莫闲哑然失笑:“这刘员外可得贪的真髓,走吧,去见见那位刘员外!”仆人将信将疑,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姑妄信之。来到刘府门前,仆人上前敲门,管家出来,见到仆人,说:“刘三,你怎么来了?”“我来此,是因为这位先生有宝要找员外。”仆人刘三说到,当然这是莫闲教他的,为了能讨回工钱,他豁出去了。“这位先生贵姓?”管家说,他知道他的主人是一付什么样的德性,如果知道有宝贝,而他将之拒之门外,下场不必说。“免贵姓莫。”莫闲一笑。“莫先生,你有什么宝贝?”管家还是不放心,多了一句嘴,他见莫闲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地步可以藏东西。莫闲笑笑说了一句:“此宝需大福气之人才能见,你福德浅薄,不如你们老爷,要见它,须你们老爷福气压住,才能一见,不然,会生是非。”管家没有办法,说了句:“里面请!”心中冷笑,说什么福气,等一会见到老爷,要是没有东西,花主母的脾气,就能骂你一个臭死,就算你真有宝贝,一落入老爷的眼中,恐怕也不能保全,上次一个和尚,他的铜胎降龙木的木鱼,不是被老爷留下。管家将他们请入客厅,请他们稍坐,有丫环端来茶水,莫闲喝了一口,放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那叫茶么,完全是柳叶泡水,柳叶泡水就泡水了,还没有二根,连水都是冷的,莫闲不得不怀疑,这根本是冷水,因为烧水需要柴火。一听说有宝贝,一家五口立刻都来了,连丫环都来了,莫闲一看,从丫环的衣着,就知道哪个丫环是服侍是刘德铭的,哪个是服侍其他人。因为服侍刘德铭的丫环不仅丑老,而且衣衫上有着补丁。刘德铭身上衣衫也比较悲观旧,但身边有一种贪毒之气,甚至能对修行人起作用,蒙蔽修行人的灵觉,再看其他四人,身上各据嗔痴慢疑,一股浊毒之气冲天而起。不怪那个和尚连木鱼都留下了,差一点的修行人恐怕都会陷身其内。莫闲不得不封闭灵觉,虽然他的功行已不在乎这种污浊之气,但人常自清静,突然处于粪肆之中,不由得他不心生厌恶。“你说你有宝贝,能否给我们看看!”刘德铭说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