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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把我们带到地图前,给我们介绍说:“这条路到一半就变成土路了,再往前只有农田没有人居住。大部分的田间路还没有硬化,但这些路也能直接走到沙漠边,也有小路走到其它方向,比如往西边穿过一小片沙漠就又回到了麦盖提。”
我把这个地图拍了下来,其实我不需要这个地图,仅仅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们如果知道我想进沙漠一定会阻拦。
谢过了卡点的人们,我决定带着华雯一起,因为去学校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而且我还没有决定是否进沙漠,这个时候两个人一起更好一些。
在土路开始的地方横着有堆土,算是柏油路的尽头,提示汽车此路不通。不过土堆边上能绕过去,我想是因为需要走人和拖拉机。
土路一开始还比较平整和宽阔,到后面就比较窄了只能一辆车单行,而且坑坑洼洼的,我需要经常下车查看汽车能否过去,两边的田地比这路要低二三十厘米,也亏着华雯的车底盘高,否则很容易托底。
虽然不顺利,我仍然一直把车开到了沙漠边缘。
我和华雯下车查看四周,一边是沙漠一边是农田,泾渭分明,没有戈壁荒滩过渡,挖有一米多深四五米宽的防沙沟。
农田边上种着不算密集的小胡杨树和红柳和梭梭等灌木,防沙沟汽车过不去。两侧的路也很窄,为了安全,我先步行朝北走,华雯步行往南走。
我走了两百多米,发现有个比较大的缺口能通过防沙沟进到沙漠,有拖拉机的轮胎印,但这个凹下去的坑车过不去,车的头尾会正好担在高出的沙堆上。
这里人或摩托车能过去,我走回停车的地方,华雯也回来了。
“我这边看了一下,由于刮过大风,而且地面比较硬,没看到明显的轮胎印,沙漠边上有个缺口,有拖拉机的轮印,风停后的轮胎印,看来他们经常有拖拉机进沙漠。你那个方向有没有发现什么?”我问华雯。
“那边过去一百米也有个缺口,防沙沟被用土填了两三米,汽车能过。土很印,有履带的痕迹但没摩托车的轮印。”华雯回答。
这就有些吃不准了,两边都有摩托车能进入沙漠的缺口,虽然只相距三四百米,但如果能确定陈琰从哪个缺口进去的会对之后有帮助,因为在沙漠里走一般都是要绕过那些比较高的沙包。
于是我对华雯说:“这会儿已经半下午了,我一会儿先往两边沙漠里都走一走,估计是找不到陈琰的痕迹,但因为这里的沙包都比较低矮,我要想想陈琰有可能走的路线,你先在车里等吧。”
“算了,我和你一起吧,等车里也没意思,这儿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我一个人会害怕。而且这边手机信号很弱,估计再进去一点就会彻底没有信号,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华雯说道。
我是试探性的进入沙漠,只拿了两瓶水,就先从南边这个缺口进沙漠,看到华雯说缺口时,我基本肯定陈琰是从这里进的沙漠,他不傻这里进沙漠至少目视几百米的距离内比较容易走。
这片也是沙漠和田地的界限很明显,一边是沙一边是没有耕种的半荒废农田。这里应该有条季节河或者地下水位比较高所以才会有绿洲,一个似乎是季节河的沟槽从这里连接着沙漠,就在边缘突然消失。
“我想起王维的一首诗:‘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三春时有雁,万里少行人。苜蓿随天马,葡萄逐汉臣。当令外国惧,不敢觅和亲。’这诗说的是通往西域的阳关道上,举目惟见边塞的烟气和沙尘。整个春天只是偶尔有大雁飞过,万里路上很少见到行人。苜蓿草将随着汗血马从这路到达中原,葡萄种也随着汉家的使臣带到了长安。”我一边走一边和华雯聊天。
阳关道在史书的记载中没有异议,但阳关到底在何处却有两种说法。在汉代阳关就设置了关卡,大概位置是敦煌西南面一个叫古董滩的地方。
另一个说法是叫红山口的地方,记载说阳关因为在玉门关以南,所以被叫做阳关。古时候从阳光出来以后的路两边种满了葡萄。且是丝绸之路南道的重要关卡,出阳关的人们看到路两边的葡萄就会生出‘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慨,因为葡萄路的尽头就只有黄沙漫漫。